以上已辑录到有24位西夏国师,26种封号。当然这还不是西夏国师的全部。中原地区早有国师,但西夏国师之多,在历朝国师封号中也算得上是十分突出的。从这部分国师的部分传法、译经活动中已经可以了解到他们或管理佛教功德司事务,或传译佛经,或主持法事,在西夏佛教事务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发挥着重要作用。 还应该指出的是,榆林窟真义国师像、黑水城出土鲜卑国师说法图大概是中国目前所知最早的国师像。
四、铺张的法事
西夏以每一季的第一个月的朔日(初一)为“圣节”,让官民礼佛(注:(清)吴广成:《西夏书事》卷一八、卷一九。)。礼佛圣节一年4次,在正月、四月、七月、十月的初一。这种节日自元昊规定始行。元昊用行政命令扶植佛教的做法,把佛教推上了更高的地位。 七月十五日是中元节,即佛教的盂兰盆节,原是中原地区节日,主要是追荐祖先而举行的佛教节日,是时结道场、诵佛经、放河灯、演《目连救母》杂剧。西夏也将七月十五日作为重要节日,并作法事。《圣立义海》“七月之名义”中“贤僧会聚”条:“七月十五目连报父母之恩,供盂兰,结道场,贤圣僧人聚日是也。”(注:克恰诺夫、李范文、罗矛昆:《圣立义海研究》第52页,宁夏人民出版社,1995年。对原译文有所改易,原译文为“七月十五,〔茂陵〕报父母之恩,供神石,设具场,乃众神会聚之日也”。今改为“七月十五目连报父母之恩,供盂兰,结道场,贤圣僧人聚日是也”。)正是这一重要节日在西夏的真实情景。 由于西夏佛教的传播和普及,西夏的佛事活动也呈现发展的趋势。因西夏早期的文献资料较少,佛事活动多见于赎经、建寺、译经等,至于法会等很少涉及。至西夏中期以后,随着密宗的发展,特别是藏传佛教的兴盛,法事活动在佛教信仰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在新见的西夏文献中,记载了更多的西夏佛教法事活动。 崇宗时重修凉州护国寺和佛塔,于天祐民安五年(公元1094年)竣工时大兴庆祝,“诏命庆赞,于是用鸣法鼓,广集有缘,兼起法筵,普利群品,仍饭僧一大会,度增三十八人,曲赦殊死五十四人,以旌能事。特赐黄金一十五两,白金五十两,衣著罗帛六十段,罗锦杂幡七十对,钱一千缗,用为佛常住。又赐钱千缗,谷千斛,官作四户,充番汉僧常住”(注:史金波:《西夏佛教史略》第252页,宁夏人民出版社,1988年。)。同年梁太后和崇宗皇帝又发大愿,印施《圣大乘无量寿经》,令内宫刻印1万卷,手绢(彩绘)1万帧,施诸民庶。 仁宗时期西夏法事活动越加频繁。人庆二年(公元1145年)为使已故崇宗皇帝,同会弥勒,生入净土,而印施番、汉《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行愿品》、汉《金刚经》、番《真实名经》等,共施5000卷。此时正值崇宗去世6周年。 仁宗天盛十九(公元1167年)年五月初九日于“皇太后周忌之辰”,仁宗大兴法事,命兰山觉行国师沙门德慧等开板印造番汉《佛说圣佛母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共两万卷,散施臣民。请觉行国师等烧结灭恶趣中围坛仪,并拽六道,及演讲《金刚般若经》、《般若心经》,作法华会、大乘忏悔,放神幡,救生命,施贫济苦等。皇太后指已经去世的罔氏。 仁宗乾祐十五年(公元1184)九月十五日仁宗“适逢本命之年”,刻印《佛说圣大乘三归依经》,恳命国师、法师、禅师,及副、判、承旨、僧录、座主、众僧等等,烧施结坛、摄瓶诵咒、作广大供养、放千种施食、读诵大藏等经、讲演上乘等妙法、打截截、作忏悔、放生命、喂囚徒、饭僧设贫等诸多法事,印施经番、汉51000余卷,并彩绘功德51000余帧,数珠不等51000余。 乾祐二十年(公元1189年)九月十五日,仁宗66岁,刻印《观弥勒菩萨上生兜率天经》,请3位国师就大度民寺作求生兜率内宫弥勒广大法会,在法会上烧结坛,作广大供养,奉广大施食,并念佛诵咒,读西番、番、汉藏经及大乘经典,说法,作大乘忏悔,散施番、汉《观弥勒菩萨上生兜率天经》10万卷,汉《金刚经》、《普贤行愿经》、《观音经》各5万卷,以及饭僧、救生、济贫、设囚诸般法事,凡7昼夜。 乾祐二十四年(公元1193年)仁宗去世,“于先圣三七日时”印施《拔济苦难陀罗尼经》,聚会文武臣僚,共舍净物,恭请护国宝塔下定师、提点、副使、判使,在家、出家诸大众等3000余员,令净恶趣,《七佛本愿》、《阿弥陀佛》,各自烧施道场供养等,七日七夜,命读诵番、汉、西番三藏经各一遍,救贫、放生、施放神幡,请匠雕印施此经番、汉文2000余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