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承认,种种“绕路说禅”的方法引进宋诗创作以后,多少丰富了宋诗的修辞技巧,扩展了宋诗的表现方法,并给富于理性精神的宋诗人和读者带来几分机智的想象力。不过,宋人有时未免“绕路”太远,特别是黄、陈等人的诗,侧笔、僻典、隐语、廋词等用得过多,语言不够透明,缺乏审美的直接性,让人有“雾里看花,终隔一层”的感觉。尤其是当两宋禅文化语境逐渐消失之后,这种表达方式更易丧失大量的读者。正如钱钟书先生指出的那样:“假如读《山谷集》好像听异乡人讲他们的方言,听他们讲得滔滔滚滚,只是不大懂,那末读《后山集》就仿佛听口吃的人或病得一丝两气的人说话,瞧着他满肚子的话说不畅快,替他干着急。 ”(注:钱钟书:《宋诗选注》, 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116—117页。)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