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坛经白话译义》序— 兼论六祖的禅宗头脑系统

信息来历：中国释教网  作者：徐恒志居士  宣布时刻：2012-05-18

《六祖坛经白话译义》序—

兼论六祖的禅宗头脑系统

徐恒志居士著

（一）

释教自东汉明帝时，由印度传入我国后，近二千年来，颠末历代高僧大德的护持、译述与弘扬，不绝演变和成长，并与我国的传统文化亲近团结，宗派纷呈，妙谛流布，慢慢形成了中国化的释教。个中以六祖‘顿悟自性，见性成佛’为代表的禅宗的撒播，不只是中国释教的典范，并且是佛法的心髓，成道的要害。自达摩初祖帆海东来，以‘不立笔墨，教外别传’为其禅法的符号；五传至六祖惠能人人，一花五叶，心领神会。六祖以朴质简便、清爽明快的传教气魄沤背同创顿悟成佛之说，从而使顿教窍门，盛行全国。他的流风余韵，影响深远，曾成长成为各具特性的沩仰、临济、曹洞、云门、高眼五家宗派，熏陶龙象，人才辈出，使后裔学人能舍末究本，一门深入，明自良心，见自天性，从实际糊口中，直接体认本具的无住心态，去除贪图的系缚，得到脱节的高兴。

（二）

六祖惠能人人广东新州人（今广东新兴县东），三岁丧父，家景贫穷，靠卖柴养母。因闻客诵金刚经，心便开悟，投奔到五祖弘忍禅师门下，做舂米之类的粗活。在五祖选嗣窍学生的进程中，他道出了得法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原来无一物，那里惹尘土。’因为悟境超异而担任了顿教衣□，成为中国禅宗的第六代祖师。五祖并开示他：‘不识良心，学法无益；若识自良心，见自天性，即名丈夫、天人师、佛。’之后，六祖为避人争夺衣□，在猎人队中潜匿、生涯了十五年，才削发为僧，开东山窍门，高唱见性成佛的顿悟说，成立起具有中国特色的禅宗头脑系统，并发扬光大，长期不衰。

六祖的禅法是以直指、直示为特点，把见性、悟性作为禅的生命。在坛经里，他夸大：‘惟论见性，岂论禅定脱节。’‘若识自心，一悟即至佛地。’他以为‘菩提自性原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不悟即佛是众生，一念悟时众生是佛。’‘若开悟顿教，不执外修，但于自心常起正见，烦恼尘劳常不能染，等于见性。’他乃至刀切斧砍地指出：‘汝等自心是佛，更莫疑心！’他的这些论点，岂非是反覆声名：见性、悟性对从基础上转化贪图执著息争决人我、长短、善恶、顺逆、染净等各种二元对立状态的重要性；个中他以‘般若观照’，息妄显真，得定开慧，作为识心见性的重要本领。他说：‘用自真如性，以伶俐观照，于统统法不取不舍，等于见性成佛道。’又说：‘若起正真般若观照，一刹那间，妄念俱灭，若识自性，一悟即至佛地。’在六祖的开示中，还随处表现体用不二、定慧一体、空有圆融、性相一如的般若正见，把一相（一相无相）三昧和一行（直心直行）三昧团结起来，虽稳固而随缘，虽随缘而稳固。他说：‘真如等于念之体，念等于真如之用。’‘定慧一体不是二，定是慧体，慧是定用；即慧之时定在慧，即定之时慧在定。如同灯光，有灯即光，无灯即暗，灯是光之体，光是灯之用，名虽有二，体本统一。’六祖曾开示智隍：‘汝但心如虚空，不著空见，应用无碍，新闻无心，凡圣情忘，能所俱泯，性相如如，无不按时也。’在此基本上，六祖以为见性之人，于统统法立亦得，不立亦得，要‘去来自由，无滞无碍，应用随作，应语随答，普见化身，不离自性，即得自在神通，游戏三昧，是名见性。’这正像明久魅照物，物来影现，物去镜空，统统不立，又统统不废，即所谓‘自由自在，纵横尽得。’以是从熟悉论角度说明，六祖对思想和存在的相关题目——心和物的相关题目，是无相而无不相，无念而无不念的空有圆融、心物不二论者，也是他所说：‘自性自悟，顿悟顿修。’的最上乘地步。固然云云，六祖亦并不否认根性有利钝这一客观究竟，而说：‘法即一种，见有迟疾。’‘法无顿渐，人有利钝。’因为人有利钝，也即障有深浅，故佛说无量窍门，随机施教。人们在实践中，或顿悟顿修，或顿悟渐修，或渐悟渐修，无有定法，最后同证菩提，无有不同。在实践进程中，当专修一法而不能响应时，也应承改修他法，以顺应根性，而免浪费年华。现实上，佛菩萨、善常识并无实法与人，但因病施药，利便对治。以是六祖说：‘吾若言有法与人，即为诳汝。但且随方解缚，化名三昧。’这与金刚经‘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统一旨趣，统一法味。总之，假如我们能以‘菩提为因，大悲为根，利便为毕竟。’（大日经）离指见月，不生执著，可得法益而解法缚；一旦我法双空，并空亦空，则无尽烦恼天然化为大光亮宝藏了。这样，统统固法律见，本末倒置，乃至争论胜劣、高树慢幢等征象，不是‘可以休矣’吗？

综观上述所引坛经内容，可以这样说：六祖是以‘真如自性’作为本体论；通过‘般若观照’来到达‘顿悟自性’，作为实践方式；而以‘若见统统法，心不染著’的无念，‘外离统统相’的无相，‘于诸法上念念不住’的无住，作为熟悉论的根基要求。六祖所成立的顿教窍门及其头脑系统是独具特色的，是中国释教史上的一次重大改良，亦是释教中国化的一个光鲜符号。

（三）

因为六祖顿悟成佛说的异军突起，云端佛学，他的开示记录—坛经，言简义丰，直指心源，成为禅宗的价值千金，险些全部禅宗学人无不重视和羡慕。它是六祖开宗传法的重要文献，也是唯此一部称之为‘经’的祖师言教。可是坛经笔墨虽较普通，因为‘见性’不是考虑别离的地步，原非笔墨言语所能表达，故不只注释或译白很难做到恰到甜头，纵然是坛经的各类版本，因为历代辗转传抄，也详略差异，互有进出，因而亦有令人颇为费解的处所。若有僧举卧轮禅师偈：‘卧轮有技巧，能断百头脑，对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长。’此偈的关键是以断灭为毕竟，六祖以为这样修行，是增进系缚。因此他针对性地出示一偈：‘惠能没技巧，不绝百头脑，对境心数起，菩提作么长。’这里的‘作么’可作‘怎么’、‘做什么’表明。假如我们对偈的后二句依文解义，死于句下，以为‘对境心数数起来，菩提怎么能长呢？’仿佛六祖与卧轮统一概念，主张心不起，才气长菩提。这与原意实有很大进出。六祖原意好像应该领略为：‘对境虽数数起心，但境来则应，境去则空，毫无黏著’，所谓‘用即遍统统处，亦不著统统处。’也不像卧轮禅师所说‘菩提日日长’，而是‘菩提怎么长，也不去分析它。’可能说：‘菩提自性本无增减，怎么会有长不长呢？’但这些地步，只许息息相通，在短短四句偈中，确也难以充实表达，正像六祖所说：‘诸佛妙理，非关笔墨’啊！林凡音居士有鉴于此，继佛陀的遗教的编写和观无量寿佛经的译义后，边学边用，又发心以白话译义方法，译述了六祖坛经，使之进一步普通化、清朗化，以顺应初学禅宗者的必要，使能由‘笔墨’引起‘观照’，由观照而达‘实相’。对一些轻易引起误解的文句，则加以解释。如六祖临灭度时所示的最后一偈中，有‘寂寂断见闻’一句，特予声名：所谓‘断’是转化、息下污染自性的虚妄见闻，却不绝正见正闻，以免引起误会，堕入‘断灭空’。现实上，‘寂寂断见闻’也正是寂寂惺惺，了了见闻，而不著见闻的意思。译义的完成，将有助于消除人们对明心见性的隐秘感和畏难头脑，有助于贯通自性是佛而彻底担荷，临危不惧；出格会有助于更合法前广泛存在的务外、著相、求有所得的流弊，使作为佛法心髓的禅学易为宽大学者所接管和把握，林居士广结法缘，悲愿无尽，不胜随喜惊叹！

虽然，因为了解条理有深浅，译义自己也会有不足适当的处所，但愿体谅禅学的大德、父老，各抒卓识，匡其不逮，配合为续佛慧命这一神圣奇迹做出全力！谨缀此文，共添法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