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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在西方的流传和影响概说-云端佛学(2)

  斯里兰卡达摩波罗发起的摩诃菩提学会,先后在英、德、美、澳和非洲等地设置分会或传教中心,出版多种语文的佛典和刊物,创办佛学院等,影响颇大。马拉拉塞克拉(1899—1973)曾去英国留学,后被前苏联莫斯科大学授予名誉哲学博士,为世界佛教徒联谊会的发起人之一,并任首届主席。他主编的英文《佛教百科全书》,在推动佛教向全球发展上,起过重要作用。日本净土宗南条文雄(1849—1927),在英人马克斯。缪勒的支持下,译《大明三藏圣教目录》为英文,向西方介绍汉文佛典概貌;又译梵本《无量寿》、《金刚》等经,传播大乘佛教。铃木大拙(1870—1966)译《起信论》、《楞伽经》为英文,并将佛教禅法介绍到了西方。中国杨文会(1837—1911)与达摩波罗、南条文雄等同时致力于向西方传播佛教的事业,1894年,与英人李提摩太合作,首先译《起信论》为英文;此后又培养梵语、英语和中西兼通的佛教人材,为佛教西渐作准备。及至太虚(1889—1947)自1928年西游欧美,在英、法等国学者协助下筹建世界佛学苑,进一步开拓了汉地佛教的西传事业。19世纪末,出生于康居的甘珠尔活佛(?—1975)在印度创建乌金贡桑却林寺,弘扬藏传佛教宁玛派教法,为西方世界培养出首批藏传佛徒,先后在布鲁塞尔和雅典建造了乌金贡桑却林寺,宁玛派的瑜伽得到流行。

  据《世界基督教百科全书》1982年的统计,欧洲有佛教徒21万多,南美50万,北美近19万,大洋洲和非洲也有信仰者。1982年世界佛教徒的总数比十年前(1972)净增了5千万人,明显呈上升趋势,尽管这些数字不一定准确。

  佛教在西方世界,依然以东方移民和侨民为主体。二次大战以后,东方国家的经济与政治实力日益增强,西方社会中东方移民和侨民的经济政治地位也日益改善,加上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多渠道发展,使佛教干预社会的作用力和对当地居民的影响力大幅度地提高。自18世纪以来,基督教神学伦理体系受到广泛的冲击,也使一些西方人士的某些观念向佛教倾斜。不过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佛教为适应西方社会生活需要,本身所起的变化,或是使它在西方居民中赢得信徒的更本质的原因,其中瑜伽和禅的广泛应用,多种社会服务和心理咨询的开发,是两项最成功的实验。

第二节佛教在欧美

  佛教在欧美的流布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先是介绍佛教的个别人物与事迹;进一步再了解佛教的全貌,研讨其意义;最后才是吸收与信仰。由于西方近代实证科学的传统和人文学科的细密划分,促使他们的佛学研究一开始就从不同的角度开展,语言学、考古学、比较哲学、比较宗教学、神话学、民俗学等,所有这些学科都渗入了佛学研究领域。

  霍格森等人刊行的佛教文献,为佛学的广泛研究准备了条件。但最先并没有形成单独的学科,它包括在一个笼统的“东方学”之内。到19世纪中叶,佛教学开始独立出来。1844年,印欧比较语言学家法国人尤金。伯努夫写了《印度佛教史导言》,1852年将《妙法莲花经》译为法文出版。1855年,哥本哈根的学者维戈。福斯贝尔将《法句经》译为拉丁语。以近代语言学和文献学为基础而进行的佛经校订、翻译、注释和编辑出版工作,取得了可观的成就。

  尤金。伯努夫的学生,德裔英人马克斯。缪勒(1823—1900),是著名的东方学、印度学学者,也是比较宗教学、比较神话学和比较语言学的创立人之一,著有《佛教及佛教巡礼者》,译有《般若心经》、《法集经》等;日本的南条文雄、高楠顺次郎均出于他的门下,对推动东方以近代方法研究佛教,起了重要作用;从1875年起,他主持编辑出版了《东方圣书》共51册,包含许多重要的佛教经典。英国的另一位著名佛教学者,是伦敦大学的李斯。戴维斯(1843—1922)。他于1866年在斯里兰卡任英国殖民政府官员,同时从事巴利文佛教的研究;1881年创立了巴利圣典协会,出版和翻译巴利语三藏;1908年又在伦敦建立佛教协会,自任会长,著有《佛教》、《印度佛教》、《早期佛教》、《关于弥兰陀王问题》等。他的妻子李斯夫人在他去世后,仍然坚持进行佛教研究,著有《佛教心理学》、《佛教大纲》等。

  李斯夫妇及后学者对巴利语和巴利文佛经的研究有很高的学术价值,他们的学风长时期影响着牛津的东方学研究,直到近来在伦敦大学的东方及非洲研究院的教学、研究上还有反映。

  德国的早期著名佛教学者,是赫尔曼。奥登堡(1854—1920)。他从1897年起,在俄国科学院开始主持校订出版《佛教文库》的梵文经典,这套丛书中收进了英国人本多尔的《大乘集菩萨学论》(1897)、法国人蒲山的《月称中论释》(1903—1913)、日本人南条文雄的《法华经》(1908—1912)、俄国人谢尔巴茨基的《辩中边论安慧释》(1936)等。他的名著《佛陀生平、教义及僧团》,主要是依据已刊行的巴利文献研究成果写成的。由奥登堡开始的佛学研究中的维也纳学派,带动了许多德国学者,或从巴利文,或从梵文,间或也有从汉文和藏文中研究佛教经典和历史的。除巴利文《阿含》之外,《清净道论》、《弥兰陀问经》等,也被译成了德文。作为存在主义奠基者之一的雅斯贝尔斯(1883—1969),曾著《佛陀与龙树》。显然,大乘空宗思想也为德国学界所注意了。

  沙俄出于对外扩张的野心,鼓励对佛教进行研究,自19世纪开始,涌现出不少佛教学者,其中米那也夫(1840—1890),是彼得堡大学印欧系语言和比较语言学教授,印度学专家,先后3次去印度、锡兰等国考察佛教,着重探讨佛教的起源和本质问题,也翻译了一些佛教文献,主要著作《佛教。研究和资料》认为,把巴利文经典看作是研究原始佛教的唯一来源,根据不足,还必须对其它文种经典作比较研究才行。瓦西里也夫(1818—1900)是喀山和彼得堡大学教授,俄罗斯科学院院士,他在俄国驻华大使馆期间,大量搜集中国的有关资料,通晓梵、汉、蒙、藏语以及朝鲜、日本文和突厥方言。

  他特别强调汉文和藏文文献在早期佛教研究中的地位,以为《清藏》保存的内容极其丰富。他的主要著作是《佛教及其教义、历史和文献》,另有《东方的宗教》、《佛教札记》等。此外,他还翻译了多罗那他的《印度佛教史》、玄类的《大唐两域记》及世友的《异部宗轮论》。苏联最有成就的佛教学者是苏科学院院士谢尔巴茨基(1866—1942),曾在奥登堡指挥下参加中亚“探险队”,发现许多梵语和藏语文献,曲是开始对北传佛教,特别是对陈那与法称的研究。他称法称是“印度的康德”,整理出版了法称的《正理一滴论》梵文本和藏文本,及陈那的《集量论》。对于瑜伽行派的其它著作如《俱舍论。称友释》、《辩中边》、《明句论》等也有英译本出版。从1897年起,他参加了奥登堡的《佛教文库》编纂工作,到1936年出版了20卷,他还和法国的列维、英国的罗斯、比利时的普桑、日本的获原云来等合作系统研究世亲的《俱舍论》;自1928年,他主持科学院佛教文化研究所。他的佛教论著有《佛教逻辑》、《佛教中心概念和法的意义》、《后期佛教学说上的认识论与论理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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