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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溪寺遗址今安在(图文)-云端佛学

檀溪寺遗址今安在

1988年年底,襄阳真武山下的一处建筑工地上,出土了一处有冶炼残渣的“灰坑”。

  东晋兴宁二年(公元364年),释道安为避战乱,南投东晋治下的襄阳,到东晋太元四年(公元379年)被前秦王苻坚的军队掳送长安前,释道安在襄阳居住了将近15年。这15年是释道安一生从事佛教活动的重要时期,对后世中国佛教的影响较大。

  释道安先居襄阳白马寺,因寺狭而僧众,后另建谷隐寺、檀溪寺。檀溪寺的建立,标志着释道安的弘法作为已在大江南北产生了巨大影响,以致檀溪寺一度成为东晋佛教的领导中心,其影响波及前秦西域。

  今天,历史上的檀溪寺早已不复存在,但寺院遗址在什么地方?这是湖北襄阳市“重走道安路”道安文化田野考察团一行考察的重要课题之一。

  湖北襄樊学院道安研究所研究员、襄樊市民族宗教局原局长胡中才,多年来致力于道安文化研究,对檀溪寺旧址亦曾多次进行考察。胡中才带着笔者登上湖北襄阳真武山。俯瞰山下,檀溪及南渠、汉江尽收眼底。胡中才指着汉江边的老龙堤说,过去没有筑堤时,汉江水可以直灌檀溪,那时候,襄阳西门外的檀溪,就是一片湖,故有“檀溪湖十里长”之称。

  据《襄阳府志》记载,檀溪寺,全名为“檀溪金像寺”,为释道安于东晋宁康元年(公元373年)创建,有5层之塔,房舍400间,居当时襄阳诸寺院之首,“道安于中率徒六时行道,考校经籍。复得梁州刺史献铜万斤,用以铸造丈六佛像,时人亦称之为金德寺。”《襄阳府志》亦记载:“檀溪寺在城西九宫山下,旧时俯临檀溪。”九宫山就是真武山。胡中才说:“据史料记载,檀溪寺并不是释道安平地而建的,而是当地一个叫张殷的富人把自己家的宅院捐献给了佛门。至于张殷何许人也,史无详载。”

  原来,释道安到襄阳以后,曾在城东南谷隐山建谷隐寺修行。当时,崇信佛教的襄阳人、东晋著名文学家、史学家习凿齿追随于他,也隐居在那里。通过长期接触、多方考察,习凿齿发现释道安品质高尚,云端佛学,博学多识,既不耍弄方术,也不凭借威势,却能把几百人的僧团管理得秩序井然。于是,习凿齿向东晋朝廷举荐释道安。渐渐地,释道安在东晋上层人士中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佛教信众大增,一时间“四方学子,竟相师之”。释道安不仅得到东晋朝廷的一品俸禄,还得到社会名流、富豪的捐助,僧团的供养渠道更加畅通。当地富人张殷捐宅建檀溪寺便是其中一例。

  那么,檀溪寺的具体位置在哪儿?从真武山下来,笔者和胡中才在当年刘备马跃檀溪遗址处停了下来。这次,我们不是凭吊刘皇叔,而是为了证实檀溪寺遗址位置。胡中才指着不远处说:“据记载,这里曾有一块刻着‘渡口’二字的石碑,现已埋入路下。”他非常肯定地说:“据有关资料记载,当年檀溪寺就在檀溪渡口以北大约‘一箭之地’的三面临水的地方,也就是‘檀溪湖十里长,中间有个鱼脊梁’的脊梁上。”

  据梁代有名的佛教史传学家释慧晈所著的《高僧传》记载:当时的檀溪寺“果竹成列,花药满园”,有“静胜”之称。释道安在这里弘扬佛法,影响越来越大,加之他派往各地的门徒,按照其弘法思想在各地均开枝散叶。更重要的是,由于习凿齿的极力举荐,释道安的弘法得到了东晋朝廷的认可和支持,襄阳檀溪寺一度成为全国佛教的领导中心。胡中才称,鼎盛的标志是,释道安在檀溪寺“郭西精舍”铸一“丈六佛像”,当时轰动一时。

  胡先生的一番话,让笔者想起24年前襄阳的一次出土考古报道。那是1988年年底,在真武山下的一处建筑工地上,出土了一块刻有甲骨文的卜骨。考古人员告诉笔者,卜骨是在一处留有冶炼残渣的“灰坑”发现的。当时笔者还以为这冶炼的残渣物是梁武帝当年为谋反“打造武器沉于檀溪”所致。现在看来,我们不能排除此为当年释道安在此铸造佛像所留的遗存。况且那次考古,在“灰坑”附近还发现了几座汉墓和一座明代砖墓。这些墓的发现,说明其地势高于檀溪湖,即属俗称的“鱼脊梁”地带。这一地带正处于九宫山,即今真武山下。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有机或无机地联系在一起,我们也正是这样,通过这样那样的“痕迹”,一点点地寻找已经消失的檀溪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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