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代表作是《清净道论》(无汉译本),据说就是在优波底沙所著《解脱道论》基础上扩大而成的。后者在梁代(515年)被译成汉文。《清净道论》用戒、定、慧三学组织佛教全部学说和实践,确立了南传佛教独具特色的禅法体系:持戒是修禅的前提和保证,修定在于对治贪瞋痴等诸种烦恼,和观想思维早期的佛教教义,由此证得佛教真理,达到所谓无相、无愿、空“三解脱门”,此即谓之“慧”,“三解脱门”是大乘系统中的重要部分,不过《清净道论》更发挥了小乘佛教对于禅心理和禅过程的细腻分析,相当烦琐。 五、南洋群岛诸古国佛教 法显经海路归国,途经耶婆提国(今苏门答腊或爪哇),“其国外道婆罗门兴盛,佛法不足言”。与法显同一商船东行的旅客中,也多是婆罗门。 如此,则直到5世纪初,佛教在南洋群岛尚未广泛流布。 据《高僧传》载,5世纪上半叶,罽宾僧求那跋摩经师子国到阇婆国(爪哇),说王母及王归信于佛教,由此一国皆从受戒;王为跋摩立精舍,导化之声,播于邻国。佛教对今印度尼西亚境的影响,当自此开端。跋摩后经林邑、广州抵达梁都建邺。 近代考古发现,马来西亚吉打州武吉旅林有5世纪的佛寺遗址,其中一石上刻有属印度跋罗婆字体的梵文佛偈;霹雳州亦有一块梵文碑铭,除佛偈外,另有为船主佛陀笈多求平安的刻文。这些材料可与中国文献记载相印证。 六、迦湿弥罗佛教 从汉文的翻译史看,在3世纪下半叶到5世纪中的一百五十余年中,罽宾(迦湿弥罗)佛教继续保持高水准的发展。 自两晋到宋元嘉年间,国外译家绝大多数来自罽宾,包括僧伽提婆、佛陀耶舍等;在汉地传播佛教的名僧如佛图澄、鸠摩罗什、昙无谶、佛驮跋陀罗等,也都到罽宾留学过。汉地向西求法者,罽宾也是必游之地。罽宾当时是阿毗昙和小乘学的中心,律学与禅学也很发达。禅学以佛大先为首,阐发其师达摩多罗的禅法,中土的早期禅学,主要来自这个系统。 七、扶南佛教 佛教何时传入扶南,已经难以考证。据三国吴时出使扶南的朱应、康泰记述,当时扶南疆域已达湄公河及洞里萨河的全部下游地区,向西控制了从印度洋往马来半岛的商路。吴使抵达时,正值范寻在位(240—287),国人俗裸,唯妇人着贯头。范寻听吴使建议,始令男子着横幅。但已有文字,类似“胡文”。公元375年(晋升平元年),其王名竺旃檀,或是天竺人,其后王名■陈如,本是天竺婆罗门,由是改行天竺法。此时佛教和婆罗门教可能并行。■陈如王朝统治的时间颇久,与南朝宋、齐多有使臣往来。6世纪初,其王侨陈如阇耶跋摩连续遣使送珊瑚佛像、天竺旃檀瑞像及婆罗树叶至梁,同时僧伽婆罗、曼陀罗仙、须菩提等名僧先后来华译经,说明扶南佛教早在5世纪已有相当的发展。其中齐时来华的婆罗偏业《阿毗昙》,广习律藏,译出《解脱道论》、《阿育王传》,属小乘体系;曼陀罗仙在梁都共婆罗译出《宝云》、《文殊般若》、《法界体性》,须菩提共曼陀罗仙为陈主重译《宝云经》等,属大乘系统。考古发现的6世纪高棉人的碎铭说,律陀罗跋摩(514—539)“王归依佛法僧三宝,信仰笃深,高一切染污”,此王也曾派使向梁献佛发、舍利。此时的佛教十分昌盛。此外,西天竺优禅尼国(印度马贾因)的真谛(拘那罗陀),也在这个期间来到扶南,公元546年,受梁朝之请,被扶南王遣往梁都传法。真谛是弘扬印度瑜伽行派的著名学僧,《解脱道论》是斯里兰卡上座系佛教的代表性论著,它们都是通过扶南传来中国的。扶南在5、6世纪即成了沟通印度和斯里兰卡与中国佛教文化的又一重要渠道。 6世纪初,扶南北方的柬埔寨人国家真腊逐步崛起,其疆域包括今柬埔寨北部和老挝南部,大约在6世纪中后期,扶南开始成为真腊的属国。真腊也有佛教传播。磅同省发现有护卫佛陀的碑文,暹粒省有记述建造观世音菩萨像的碑刻,时间约在6—7世纪。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