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世界中,法国是首先以系统化的方法来研究佛学的国家。在一八二六年以前, 巴利文鲜有人知,直到法国的布诺夫( Eugene Burnouf, 一八○一至一八五二)与德国的拉森合写了一本《论巴利语文》( Essai sur le Pali ), 西方人士才开始兴起研究巴利文的浪潮。
其次,布诺夫着手研读荷吉森赠给他的一百七十六卷梵文经典, 于一八八四年出版《印度佛教史导论》( L‘ Introduction al‘ Historiedu Buddhism Indien, 一八八四),此书对佛传及佛教义理有独到见解,且对《般若经》、《楞严经》、《华严经》、《金光明经》、《法华经》等大乘经典的内容作提要分析,是一部划时代的大书。这种主要依据梵文佛典,并参考汉文与藏文的版本,采取分析抉择的方式,为西人研究佛学开创一条新路。后来他在巴黎组织法亚协会,并将《妙法莲华经》由梵文译成法文。由于他开研究佛学风气之先,故又有“欧洲佛学研究之父”的美名。
布诺夫逝世后,研究梵文原典的翻译工作仍继续进行,在这个领域中最重要的人物是列维( Sylvain Levi, 一八六三至一九三五), 曾游历印度、日本、俄国、巴勒斯坦、美国、中南半岛、中国、朝鲜等国家,曾任法兰西学院、俄国圣彼德堡、印度三提尼肯坦大学教授,回到法国后,出任法亚协会副总裁,日法会馆馆长等职。一八九八年,在尼泊尔搜集一批梵、藏资料,其中最重要的有安慧的《唯识三十颂释》、无着的《庄严经论》等,列维将其校勘翻译成法文后出版。他的许多著作打开了佛教哲学与历史研究的新天地,也引起人们对藏文佛典的注重。
列维的欧洲学生中, 以比利时人蒲仙( Louis de la Vall‘ee Poussin )的成就最为卓著,他将世亲的《俱舍论》译成法文,并依据汉、梵、巴等资料,详加注释,是一本独步当代的大作,内容不仅包括说一切有部,也包括一般的佛教哲学,几乎可以视为佛教百科全书。其根据汉译本《成唯识论》的法译本,也以梵、藏有关资料作为注释。蒲仙在译介北传佛教方面贡献至钜。
继蒲仙之后,以拉莫特( Etienne Lamotte)最为优秀。他将《大智度论》及《摄大乘论》翻译为法文,包含丰富的注脚,受到时人之好评。
戴密维( Paul Demi‘eville )曾任中国厦门大学教授、 日本法日研究所所长,并主编荷兰出版的汉学杂志《通报》。他注重汉藏佛学的研究,对当代学界影响很大。
太虚大师弘法之影响
佛教在法国成为一种宗教信仰始于太虚大师的巡回说法。他于一九二八年启程赴英、法、德、荷、比、美等国弘化,于一九二八年九月到法国马赛、巴黎,主持多场佛学讲座,备受法国学者及知名人士热烈欢迎,并共同发起筹建“世界佛学院”,法国政府还决定捐地作为院址以示支持,当时也曾有法国佛教徒马格尔李维与太虚大师商议成立“巴黎佛教会”,可惜这些组织都在大师离去之后,没有继续发展。一九二九年,在太虚大师的促成下,罗丝贝莉( Constant Lounsbery )女士成立“法国佛教友谊会”,后改名为“巴黎佛教协会”,于一九三九年出版《佛教思想双月刊》,并定期举办佛教活动、佛教艺术展览等。这个组织与当时英国的佛教团体成员多出身于中产阶级不同,其领导人都来自上层显贵,如索尔波那等,可惜该会于一九六九年时停止活动。 (来源:华人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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