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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灵魂的黑夜 重生为蝴蝶-云端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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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要经历这样的灵魂的黑夜,比如:失去了一个心爱的人,结束了一段关系,年老多病,事业受挫,意外事故,或者只是有种对生活的不满之感等等,这些就是我们生命中的“黑夜”。

  而我们可能会简单的把它看成是需要尽快克服的障碍物,其实不然,我们要尊重这些脆弱的时期,并把它看作是孕育期和挖掘灵魂深层需求的机会,这样我们的创伤才有可能愈合,从而让我们对生活的意义拥有一种全新的理解。

  我们每个人都要经历灵魂的黑夜,虽然我们可以有很多选择,选择不同的方法来应付它们。但是除了面对它们,深入它们,就没有再好的办法了,我们只有从容的面对它们,才有可能穿越它们,从而战胜它们,走出黑夜。

  我们只有“随之而行”,才能从黑夜中学习到我们所要学习的东西,取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绝不否认它的存在。因为它是无法否认的,因此否认只能是自欺欺人,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痛苦和挣扎之中。

  我们的任务是使黑夜变得完整,就是把它和光明合二为一。我们真正要做的就是融入黑夜,与黑夜相伴,欣赏它无法实现的价值,热爱它不可颠覆的品性,我们所需要的就是建立一个能够容纳黑夜的生活观。

  我们要做到就是容许在我们生活中的所有经历发生,让它们各司其职。我们要做的就是被它们影响,让它们在我们身上发生作用。而不是一味的去抗拒它们,想逃离它们,那样会让我们显得更无力,不会有任何其它结果的。

  因此,我们要把生活视为这样一个过程,也就是在此期间,让生命力不断的冲击着我们。虽然,某种生活状况总是会把我们改头换面,而我们的意志力和理解力也会在这两者的作用下节节挫败,而显得无能为力。

  我们这样做,不是简单的完全的放弃自己,纵容自己受痛苦折磨。而是我们向生活而不是向疼痛屈服,为了生存我们仍然挣扎着。我们有时就像一只裹在茧内的幼虫,经过垂死挣扎,在偶然间变成蝴蝶,自由飞舞。

  我们常常看到一些坚强的人,虽然经历了很多痛苦,他们经常是那些经历过大悲大痛的折磨,而仍然不断地和压迫他们的人或事物作斗争。虽然他们借助的更多的不是武力,而是丰富的想象力,但是他们都是精力充沛的斗士。

  就像我国的著名作家史铁生,他是一个坐在轮椅上二十多年,并且每隔几天都要去医院做透析的作家。但是,他在一次接受记者的采访时,却对生命的意义和理解,以及如何面对生命中的灵魂的黑夜,做了如此的回答。

  有一个记者问:“你对生活中的磨难是什么态度?”

  史铁生回答:“是敬重。”

  “为什么是敬重而不是恐惧或是厌恶呢?”记者困惑不解的问。

  史铁生回答道:“这绝不是说我多喜欢它,但你讨厌它,恨它,求它快快地滚蛋,就有用吗?一点用都没有,除了自讨没趣,就是自寻烦恼。但你敬重它,把它看作一个强大的对手,看作命运对你的锤炼,就像一个九段高手点名要跟你下一盘棋,这虽然有点无可奈何,但你却能从中受益,增添智慧。一边是自寻烦恼,一边是增添智慧,选择什么不是明摆着吗?”

  因此,黑夜的结局不是最终的胜利或是痛苦的终结,这是道德的进化,是我们尝试使生活的奥秘更深入我们的灵魂的结果,它不一定会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容易或更快乐,但是这种结果将更强烈,让我们学会从容接纳。

  我们就是我们自己,我们需要更积极的溶入生活,因此才能发现生活的意义,让我们可能有的所有不满都烟消云散。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更有活力,更积极地面对周围的世界,我们才有可能走出灵魂的黑夜。

  而我们如果要想消除黑夜,那么就需要我们开放我们的心灵,虽然有时候我们会有被肢解的感觉。但是它打开了横亘在我们和这个世界之间至今一直封闭着的大门,它将恢复那些贯穿我们体内的生命之溪重新流动起来。

  我们只有选择主动接受黑夜挑战,而这个过程比简单地将黑夜视为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更加艰难和痛苦。但是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只有选择面对它,经历它,才有可能让我们找到穿越它的能量和方法。

  其实,灵魂的黑夜充满了矛盾,而最矛盾的莫过于它一方面令我们饱受折磨,另一方面却如折磨我们那样振救我们。它以它独有的方式振救我们,让我们一直一来所依仗的那些错误的逻辑,变得一文不值。

  我们可能有时会强烈地感受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混乱和危险,然而,我们还是能更深刻地意识到,生活基本上是美好的,我们甚至可以更灵活地解释那些悲剧,我们还可以同时大哭大笑,然后接纳它们,穿过它们。

  在我们穿越黑夜的漫长旅途中,会使我们认识到,虽然我们的肉体是可以被囚禁、被袭击,但是我们的灵魂却是自由的、不受其它事物影响的。它是高于肉体的,也是我们可以自己掌控的,让它在经历中得到提升。

  其实对于黑夜,最艰难的挑战就是让事物顺其自然,然而,这也是从黑夜的压力中摆脱出来的唯一方法,所以我们所要努力的就是顺其自然。就如爱尔兰作家约翰·奥利亚蒂这样描述他自己在生命中巨大转变的一刻那样:

  “如果自然能巧妙地毁灭毛虫,使它重生为蝴蝶,为什么我不能把自己交给自然,并相信它能处理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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