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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欲上人,我未曾谋面的师父-云端佛学

  我从未面见过离欲上人,听到“离欲上人”这个名字,也不过是近两年的事,而我却奉他为师父。也许很多人对此不解,兴许还觉着我有意高攀。

  各位师兄,如果你拿出几分耐心,看完我下面的文字,想必你会不再感到奇怪。

  我为何称离欲上人是我师父,与他老人家有何渊源?要回答这个问题,我写下几个小题目:1、我的简单经历;2、我怎样接触佛法;3、我与离欲上人的因缘。

  我的简单经历

  我生于1967年11月,我的母亲在我7岁那一年去世。她是经受了近两年的癌症折磨之后,痛苦离世,母亲的一生时时震撼着我。当时家里共5口人,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和我。我的父亲在离家几十公里外的地方工作,难得回家一次,所以我小时候对他的印象不太深。我的哥哥大我14岁,姐姐大我2岁。也许正因为父亲不在家照顾不到我们,母亲才对孩子倾注了她所有的爱。据说我母亲还生有两个哥哥,但未曾养活。母亲看起来是一个有些重男轻女的人,对我很溺爱。母亲未生病时,在生产队出工干妇女的活,但在家里,下的是男人的力。在我5岁的时候吧,母亲彻底病倒。其实,她早已病苦不堪,只是无法支撑了,才倒床而已!我记得,母亲躺在病床上,成天痛苦不堪,辗转反侧,呻吟不止。

  我小时很顽皮,不是爬树掏鸟巢,就到河边捉螃蟹。特别到了夏天,老是偷偷下河洗澡。母亲一直特别的疼爱我,她没生病的时候,拼死拼命的干活挣工分。每当收工回家,一旦没看到我,就着急的丢下手中的活计到处找。那时候我虽只有4、5岁,但因为大人们要出工干活,只好把小孩子丢在家自己玩儿。有时,我跑得很远,母亲一时找不到,就四处打听,问村里的人可曾看见我到过河边——她最怕的就是我下到河里洗澡上不来,我曾经被水淹过,母亲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时没我的消息,母亲就悲伤的用竹扒到河里捞。而往往就在她绝望的时刻,我变魔术一般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疯了一般的扑过来,把我抱在怀里,喜极而泣:“幺儿啊,你狗东西的跑哪去了,把娘吓得惨!”

  母亲不能起床了,她最担心的就是我去河里洗澡。所以告诉家里人看紧我。凡是我下了河,就会受处罚:被哥哥在手上拴一根细草绳,跪在母亲的床边。而她则牵着绳的另一端,她怕我跑,因此不时把绳子拉一拉。当我察觉母亲的呻吟渐渐低下去,知道她吃了止痛药睡着了,于是就把绳子解下来,拴在门槛上。金蝉脱壳,又找小伙伴玩儿去了。

  小时候,我是多么让母亲揪心啊!

  “幺儿,你去给妈妈买点老鼠药来嘛。”母亲有一次对我说,用的是很可怜的,哀求的语气。

  “娘,买老鼠药来做啥子嘛?”我问她。

  “毒老鼠呀,家里老鼠多得很!”

  我当时也觉得家里老鼠真的多,母亲躺在床上,经常恐惧的呼叫我们为她撵老鼠。她常常说一群一群的老鼠在衣柜里跑,有些甚至爬到她床上了,要咬她。

  我的二伯娘来了,我就告诉她要买老鼠药。
  
  “你买啥子老鼠药?你怎么这么傻,你娘想自杀!”没想到我挨了二伯娘一顿骂。

  有时候,母亲对我说:“幺儿,你给妈妈做点好事嘛,给我拿一根箩筐绳子来。”有时候,她又这样说:“幺儿,你把妈妈扶到外头河边去走一走嘛,我想吹吹风。”

  “我不干,二伯娘说的,你要寻死!”每当这时,我就明确的拒绝她。

  母亲忍受不了剧痛,则欲一死了之,然而,却求之不得!

  一旦痛苦减轻,她又留念人世,她是对我们放心不下。她经常对我说:“幺儿,你长大了,考不上学,就去当兵,也许能混到个工作,吃饱饭!”她还说:“幺儿,如果我死了,哥哥娶了嫂嫂,你要听话哟,免得挨打!”

  “幺儿,要是我不在了,你爸爸娶了新妈,挨了打你就去找大伯娘二伯娘她们哈,不要闷倒心头……”

  后来,母亲终于病逝。那天晚上,她不停的喊我们为她撵老鼠。她说衣柜里头,还有床上,到处都是老鼠……

  我现在觉得,我们看不见的“老鼠”,有母亲有很大的渊源。

  母亲去世后不久,有一天傍晚我在床上睡着了,迷蒙中,我看见母亲蓬头垢面,包着一张带血的白帕,出现在窗子边上。我只看见她的头和脸,悬吊吊的,一脸悲伤,表现出孤苦无助的样子。

  我当时一下被吓醒了。感觉似梦非梦。这个场景,几十年来一直在我脑子里飘浮!

  我一直调皮,读书成绩很差,校长、老师都不想教我。初中毕业第一年中考,平均成绩不到50分。我却因此受了刺激,第二年复读,我上课认真听了老师讲课,当年成绩突飞猛进,以不足升学规定的幼小年龄考了当时全区的前几名。以后又经历一番波折,我考上了中等师范学校,脱去“农袍”,吃上当时人们羡慕的“皇粮”。

  我接触佛法的因缘

  工作后,我先后教过书、到报纸刊物做过记者编辑、领导秘书等等工作。那些年,我一直自视甚高,酒色才气,自诩风流。而实际上是杀盗淫妄,无恶不作。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乏善可陈啊!

  这样的日子几乎持续了近10年。后来终于恶报现前,患上肠胃、呼吸道的病症。身体抵抗力极差,常常怨天尤人。

  2009年夏,我在一个保健处做理疗。有一天,我进了门坐下,服务员给我安上理疗器,我伸了伸腰,这才注意到新来了一个老太太,皮肤白净,头发稀疏。这个老人看了看我,就问:“小兄弟,你这么年青,得了啥子病嘛,怎么也坐到这些老年人堆堆来搞理疗?”

  “支气管炎。”我有些漠然的答。那时,我的心,是灰色的,一如感觉到的我的人生。

  “我看你不该是得这种病的人哟!有些病不是医生医得好的,你怎么不向佛门中去求求呢?”这个老太婆又说。

  “医生都没得法,还有哪个医得好?”

  “就因为医生医不好,才有人医得好,我看你脑壳后头有菩萨,没得关系,医得好,医得好,呵呵。”老太太又说,还打了个哈哈。

  也许,老太太的话惹恼了理疗店的小妹,这不明显是在拆人家的台嘛?于是,两个服务员小妹就用挖苦、讥讽的口气问她:“老太婆儿,你看我脑壳后头有菩萨没得?”

  谁知这个老人家毫不以为意,只是鼓了鼓眼,作出生气的样子,说:“有没得你各人心头才晓得!你问你的心噻。”

  至此,我一下子有所触动!

  这位老人家先前的那句话“有些病不是医生医得好的”,语气既委婉,又肯定,且语重心长。当时就让我有些不可抗拒,就不禁多看了她两眼。但这确实是一个不起眼的老太太呀。她说这话哪来的自信啊?对她的话,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只觉得她的话有些怪怪的。

  “有没得你各人心头才晓得!”这句话,让我心里真正触动了!

  因为这几天我心里真的有菩萨!

  事情是这样的,我家楼下有家家庭麻将馆。前几天我去玩儿,不期然看见两本书,一本是《太上感应篇》,一本是《玉历宝钞》,我当即向主人索要了回家。我读完《太上感应篇》,对照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很惭愧。过去我把这类书当作迷信读物,不屑一顾。这次却不知不觉读完了它。

  后来又看《玉历宝钞》,对里边所讲的道理,我是十分认同。但是佛呀菩萨呀,似信非信,因此这佛呀菩萨呀就一直在我的心里纠结。

  “难道我心里在想菩萨,菩萨就跟在我后边了;而这个老太太竟然看出来了……”我心里敲上了鼓。

  第二天,我再次去理疗店,另外一个常来做理疗的老太太递给我一本书,她说是“一个老太太”送给我看的。然而究竟是谁,我至今不得而知。

  该不会就是昨天来那个老太太吧。反正,她就只来过一次。而且至到今天,我也再没见到过她。至于她是哪里人,干什么的,姓甚名谁,也没人知道。

  当时我接过来一看,是本《五福临门》,非常陈旧了,我翻着外壳看了一看,依稀有“乐至报国寺倡印”的字样。我将书带回家,反复的阅读。

  后来又陆陆续续看了一些关于佛法的知识。

  这一直到2010年的秋天,一个周末,我打算去城外的大佛寺走一走。这座寺院,我在多年前曾去过,没什么目的,与人一起看热闹而已。我去了寺庙,将身上的钱捐了些进箱里。逛了一会儿,就下山。在下山的途中,我一直在想,寺院里写的“阿弥陀佛”,那个“阿”字应该念“a”还是“wo”。儿时,见伙伴吃了亏,一幸灾乐祸,就总是叫“阿(wo)弥陀佛!”那么,在佛教里,念“a”还是“wo”呢?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到了半山腰。我忽然听到了“a---mi----tuo----fo----, a---mi----tuo----fo----”的清脆的声音。

  我急忙寻声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农村老太太从山路上一步一步走上来了。那声音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我急忙迎上去:“老太太,你身上什么在叫哟?”

  “小兄弟,我这是念佛机在叫嘛。”(真的很惭愧,我连念佛机都没见过)

  “老人家,你在哪儿买的哟?你可不可以卖给我嘛?”。

  “小兄弟,你也喜欢佛呀,我就卖给你嘛。”

  “好的,谢谢您,好多钱?”

  “10块钱嘛。”老人家说。

  我急忙掏出钱包。先前我钱包里有几十块钱,上寺庙捐了些,现在只剩一些零钱,全是一元的了。我担心如果不够,老人家会不会卖给我呀。

  我把钱全部倒出来,一清理,刚好10元,另还有两张一毛的。

  “嘿,刚好10元!”我高兴的说。

  “你如果要坐车就留点嘛。”老人家笑了笑说。

  “不赶车,我走路。”我急忙把钱递给她。下了山,也可以坐1元钱的公交车进城,也可以步行,回家大概要一个多小时。

  我把念佛机带回家,成天听,很高兴。我的4岁的儿子,也如获至宝,要放在枕头边,睡觉听。

  之后没多久,大概到了冬天。我又带儿子去了大佛寺。儿子去了佛物流通处,见了一尊观世音菩萨的像,就说:“爸爸,我们把这个观世音菩萨买回家!”

  “小朋友,不能说买,要说请。”居士告诉他。

  “好,我们就请她,这个观世音很漂亮!”儿子说。

  于是,我们就请了这尊观世音菩萨像。

  请回观世音菩萨像的当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她的全身裹在一种金黄色的光里。我立马知道她就是观世音菩萨,但是,我不知道梦中的我为什么知道她是观世音菩萨。只见她用手抚摸着我的头,笑着说:“对了,现在不会退了。你师父知道,不晓得好高兴哟!”而同时,在她的左边,出现一个手持锡杖,身披大红袈裟的和尚!我一下醒来,记起梦中菩萨说的这些话,真是云里雾里。

  我后来上佛学网论坛,偶然见到四川绵阳白马寺的一个叫照严的法师的手机,于是就将梦中见闻用短信发给照严师父,向他请教是怎么回事。法师回短信说:“恭喜您,您做了个吉祥梦,但千万不要着相!要更加精进!”

  在这一年中,我看了一些佛学书籍,明白了一些道理。我以前所遇到过的种种看来十分神妙的事,似乎都有了答案!宇宙广阔无限,但并不如我们所感觉的那么玄妙,那是因为我们的见识有限,才觉得玄妙。而且我们人自身有限却又不承认有限,迷惑颠倒,才把原本并不神妙法尔如是的宇宙、人生万相,“认识”得神神秘秘,鬼鬼祟祟,把智信正信的佛教,搞成迷信。错不在宇宙,也不在佛、菩萨,而在我们自己,在自己的“贪、嗔、痴,慢、疑、邪”!

  我一一反省过去的所思所言所为。见钱见色无不贪之,妄言虚语无非为名为利,手动脚勤无非有利而可趋……

  如是等等,万劫千生下恶道,又有何冤,何曾为过!渐渐的,我主动断掉了一些恶事、恶缘、恶习。

  离欲上人如何成为我师

  我从学习佛法的过程中,明了了人世间的种种苦楚。我以佛法的角度看母亲,她实在是浸泡于苦海呀!病痛、死亡、爱别离、求不得……我立志皈依三宝。我下决心要好好修行,将功德回向给我的父母(我的父亲也已去世,他在我梦中多次现忧愁孤苦之相)。

  2011年旧历2月14日,在观世音菩萨生日即将到来之际,我如约至大佛寺领取皈依证。当天早晨,我起了个大早,乘车到寺院,领证回家后,当天晚上我又做了个梦,我的师父出现了。——他就是离欲上人!

  晚上,我看了会佛经,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突然我的眼前出现一个披着大红袈裟的和尚,他满脸笑容,对我说:“你晓不晓得我是哪个呀?我是你师父!”

  “离欲上人!”我几乎是喊出声来。

  一下子,我就醒了。我怎么知道他是离欲上人?谁教我张口叫他离欲上人?我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离欲上人、离欲上人,我感觉这个名字既熟悉又不熟悉。

  天亮后,我回到自己的家(当晚我住在岳父家)。翻阅从佛庙请回的书籍,我想是不是可以从中找到“离欲上人”。后来,我终于从一本书里找到了“离欲上人”,那是2007年的一本《净土》杂志。里边只有一句话提到了“离欲上人”。

  到了办公室,我打开文件夹,从过去收集的治疗疑难病症的文档中,看见一个“离欲上人遗方”。这可能是我哪一次在网上看到复印下来的。因为类似的方子,多从网上搜集了数十个之多。

  我不禁对这个“离欲上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通过电脑在百度上搜索“离欲上人”,想认真了解了解他。我打开一个条目看,知道离欲上人是四川乐至报国寺的主持。我又急忙去搜索“四川乐至报国寺”,迫不及待找到电话,就拨过去。

  接通后,是一位女居士的声音,她说她姓蒋。我问她“你们这是乐至报国寺吗?”她说是,并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

  我就说:“我是一名刚刚学佛的人,请问,我可不可以到你们那儿来找一位师父,拜他为师,学习佛法?”

  “当然可以,师父们很慈悲。”

  我又问,“我可不可以专门指定一位师父呢?”当然,我的意思是要专拜离欲上人为师。

  “我们这里每一位师父都很慈悲,如果你来学,都会尽心帮助你。”对方说。

  “我是说专门拜一个师父。”我又重复了一遍,我担心对方没听懂我的意思。

  “这要看缘分……”对方回答。

  我有些失望,我想,别人可能不愿意吧。挂了电话,我就在网上仔细看关于离欲上人的内容。

  到后来我才看到,原来,离欲上人已经于1992年圆寂了!幸亏我刚才没有说拜离欲上人为师,否则岂不是太唐突太冒昧了吗?

  从此,我没事就上“蜀中净土”(乐至报国寺所办)网站,从哪儿学了很多东西。

  我悄悄发愿,一定要去乐至报国寺一趟,看看我那已经圆寂的师父离欲上人。

  就在当年,也就是2011年的8月,报国寺举办《地藏菩萨本愿经》念诵及研讨法会,我终于机缘成熟,辗转乘车到了报国寺。

  进了寺庙,我看到离欲上人的塔,恭恭敬敬的拜,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当我看到离欲上人一张黑白照片时,我十分惊讶:因为这张脸孔我很熟!

  我一看到相片上的离欲上人,我的脑海里就出现另一个老人的脸——古吉安。

  说起来,这真是一件怪事。在我40来年的人生旅途中,有一个人的形象一直在我脑海里忽隐忽现,可以说如影随形,他就是古吉安老人!

  我自打懂事时,就看到穿着一身破旧衣裳,瘦小干枯的五保户古吉安。据大人们说,古吉安老人在解放前是附近一座寺庙的和尚,解放后寺庙被毁,政府令他还俗,并安排他结婚。古吉安结婚后没有小孩,所以在生产队享受五保。在我们处于孩提时,他与老伴就是一对70多岁老态龙钟的老人。记得我一看到他,就想到死,因此就紧张。我曾经与几个小伙伴讨论,如果人像古吉安一样长上白胡子,长了白头发,就会老,就会死,要是不这样,就可以不老、不死了。我们当时不知道人是老了才长白发,长白胡子,而以为是长了胡子、长了白发才老。我们都很庆幸没有胡子,但有汗毛。我们于是就忍痛拔小腿上的汗毛,我们坚信,没有毛,就不会死了!

  那时候我一直注意观察古吉安老人,又怕他又想接近他。有一次生产队分柴,我帮忙为他抱进家里,这是我唯一的一次单独最近距离的接触他。老人好像从不洗澡换衣,但他家里似乎并不臭!他用笑眯眯眼神看我,嘴唇轻轻的动。见此情景,我忽然觉得他很亲切。后来我观察,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老人一直态度祥和,嘴唇轻轻的动。那时候生活很清苦,但从他那儿却从来看不到任何哀愁和凄苦。他很少说话,眼神缓缓的,一直嘴唇轻轻动,从不与人争。人们几乎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老人去世应该在上世纪的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曾听离他家近的人说:古吉安恐怕将不久于人世,他已经很久没煮东西了吃!据说偶尔从邻居喂猫的碗里,抓点东西吃!但是人们却没怎么在意,一个五保户,无儿无女,病了没人管;死了,社里请几个人裹出去埋掉就了事。

  古吉安老人离世的时候,已经近100岁。我当时在外工作,20来岁吧。我不清楚他去世时的具体情况,但我相信,他是无疾而终。

  这几十年来,古吉安老人的形象一直在我脑海里浮现。不是我要去想他,是他自己要闯进我的脑海里来。他的慈悲的笑容,他轻轻启动的嘴唇,叫我永远无法忘记!直到今天我有幸接受佛法,我才知道,老人的嘴唇一直轻轻的在动,那是在念佛啊!限于当时的条件,人们在他家里看不到一本经书,但是,他一直悄悄在念佛。

  他悄悄修行,无贪、无诤、无求,他的眼神最叫人难忘,浅浅的笑意中含着一种温暖和高远。当然,这是我今天的理解,只有现在我才能体悟到这一层。

  当我2011年旧历7月初一日跪在离欲上人墓前,面对他那张黑白照片时,刹那间我仿佛看到古吉安老人。他们真是太像了呀,我努力使自己镇静,我敢肯定,古吉安老人在某一次在我眼前出现的,也就是说,我某一次从某个角度看到的古吉安老人的脸孔,就是眼前离欲上人这张照片是的脸庞!

  我的泪水又一次浸湿了眼眶。我不是一个轻易掉泪的人。但是我却止不住它。我心里的念头一个接一个,我对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既恶心又鄙弃。没有人谴责我,我的所作所为,在许多人眼里并不为错:这不过就是一个混迹职场者的正常面目。我是自己审判自己:生而为人,却利己损人;生为人子,却未有孝行;爱惜生命,却残害他命;圣人言教,皆不之信;自招恶果,却怨天尤人……

  当然,我也流下了感恩的泪水。我感恩示现在我周围的所有人和事,我的母亲,她为我示现了人间的苦;古吉安老人,他以一个卑微的身影留给我智慧的思索;理疗店出现的我仅见过一面的老太太,以充满摄受力的话语,戳破了我愚痴的迷壳;还有,梦中的观世音菩萨,梦中的离欲上人,他们皆以不舍一人的无尽大慈大悲,让一个十恶之人迷途知返,背尘合觉!

  在红尘中恋恋着迷的我,居然能在半个月的法会中安心办道。在这里,我又遇上了一件特别殊胜的事。

  在2011年8月7日(旧历七月初八)报国寺上隆下宣法师主持的皈依仪式上,我看见了一只小虫子在我的面前,对着观世音菩萨像和法师三步一叩,受持三皈五戒。我看见这个场景,竟大声喊起来:“师父,虫子在拜佛!”

  当时我旁边一位接受皈依的谢师兄也看见了,也不由自主的叫起来:“看哟,还是三步一叩首呢!”他所看到的,所想到的,居然与我一模一样。

  众生皆具佛性,可信之而不虚也!

  我暗暗发誓:真为生死,发菩提心,老实念佛,求生净土。

  我经过认真思索,感觉和离欲上人真的有因缘。一者,我接触的真正的佛教书籍,第一本就是乐至报国寺倡印的《五福临门》。

  二者,离欲上人那张黑白照片上的脸貌,我生前的确见过(就是登在《离欲上人遗方》封面那张)。见了这张曾经熟悉的照片后,我就在想,我梦中见到他披红色袈裟的形象,有没有呢?我那次在报国寺,悄悄找,没看到。后来法会要结束时,我去请了一本《离欲上人遗方》,一见到封底离欲上人的像,眼前一亮:正是这张!而在之前,我没见到过《离欲上人遗方》这本书。

  ——原来,梦,也并非虚无!

  三者,就是在那次,即我生平第一次去报国寺之行,请了好多宝书。但我却找不到一个提包装!我当时四处找了,都找不到。我只好打算忍痛割爱,将这一大撂带不走的书还回去。而我又实在难以割舍!在离开的那天早晨,我去观音殿旁边的离欲上人像前做最后的礼拜,然后准备还书,乘车回家。而我进了殿堂,却突然看到上人像旁边有个结实的口袋。而这时隆宣法师正好进来,我征得他的同意,欢天喜地的将此口袋拿回寝室,刚好装完那些我喜欢的书!多凑巧啊,我心里好感激。

  我曾将自己夜梦离欲上人的事向报国寺一位法师说了。这位法师说:祖师爷以各种善巧方便,度了不少的人进入佛门。你能得他老人度化,也是你宿世的善根成熟。

  这位师父的话,让我既高兴又惭愧。高兴的是我居然有善根,能得到上人的度化。惭愧的是,回首往事,实在乏善可陈啊。然而上人一片慈悲之心,不舍一恶。我如果不珍惜这一段因缘,继续肆意为恶,而不转恶向善,岂不是自堕苦海、自戕慧命吗?

  ——呜呼,世之安有愚人如此乎?

  处身滚滚红尘,当我一旦对世间五欲升起贪执,欲毁禁戒时,我的眼前就会出现那未曾谋面的师父——离欲上人,正披着大红的袈裟,双目炯炯,盯着我……

  人生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不借假身修真我,哪得自度度众生?

  南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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