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的姥姥(以下简称姥姥)出生在河北省安国县,家里贫无立锥。小时辰不知染上何种病,半个面颊溃疡。当时家里穷,只找些民间偏方治疗。但也没能医好姥姥的怪病。以是姥姥从年幼起,半个面部就疤痕累累。
长大后,在媒妁的说和下,姥姥嫁给了家景穷苦的姥爷。在生下娘之后不久,姥爷就过世了。姥姥带着娘又再醮了。新姥爷家景相对富饶,妻子因病过世,留下两个儿子。姥姥进了门后,照顾着新姥爷,对他两个儿子视如己出,照顾得无微不至。可是,继室与后娘的身份、丑恶的相貌,加上卑微的身世,让姥姥和娘都受尽了轻贱,脏活累活都是她们俩来做,还常常吃不饱饭。娘常常哭着汇报姥姥,她挨打受骂了。姥姥抚慰娘后,老是面临着墙不断的叩头,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啥。
转眼间两个母舅长大娶了媳妇,娘也嫁给了同村的爹,和姥姥住的处所隔一条街。两个母舅自娶了妻子后,更是不把姥姥放在眼里。冬天姥姥到井边给百口挑水,一双小脚支撑着身子颤颤巍巍;炎天,地里收了麦子,留下的麦秸母舅所有叫姥姥用板车拉返来。我还没麦秸高时,就随着姥姥忙在世。姥姥经常忍受着欺辱,什么也不说,一有空就脱鞋上炕,面临着墙叩头,嘴里还不断数数1、2、3……一百……两百……很是虔敬。大舅妈见到姥姥叩头,就出格气愤:“丑婆子,你再叩头也照旧那丑边幅!”二舅妈更是动口加下手,扯姥姥的头发,说姥姥叩头是在谩骂他们……姥姥不管他们奈何熬煎,仍然不断地叩头。
姥姥七十多岁时,身材徐徐的不可了,大舅也莫名的起不了床,在姥姥咽气的那一刻,大舅也撒手人寰了。出殡时,十里八乡的村民都过来看热闹,看看死去的儿子如作甚死去的娘打幡。其时大舅的儿子在前面为他爹打幡,大舅的灵车顶上插着姥姥的幡,后头才是姥姥的灵车,再后头是孝子贤孙们哭丧。真应了姥姥的那句话,“老大,你再打我骂我,我也是你的娘,我死了,云端佛学,你也得给我打幡。”
自从姥姥过世后,大舅二舅家接连失事,家一天一天败了,人一个一个没了,到此刻一个孙儿孙女都没留下,两家人就这样家破人亡了。
大嫂外家的这件事,令我很震撼,也让我越发信托人缘果报。一家子云云凌虐操劳生平、供养子女成人的姥姥,真是天理不容。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也真的没有放过他们一家子,还这么凑巧地上演了一回“让不孝的死者给老娘打幡”的现世剧,惊动一方。
《周易》中有言: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一个家庭可以或许多积德事,儿女子孙必然好;假如干事没底线,缺德事做多了,就算何等智慧醒目,暂且看起来何等荣华繁华,往后家属必然要衰败,儿女子孙必然会遭殃。这么浅近的因果,昔人早就汇报了我们。许多都是现世报的。爱本身的孩子,就该当先尽孝;不想家属祸害绵延,就要先行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