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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十年学佛经历-云端佛学(5)

  那时候的我,听到这话心里很惭愧很惭愧,于是发心早上一定要起来听早课,可是早课都是在四点半到五点之前,我真的起不了床啊,还要洗漱干净,在大雄宝殿念呀,瞌头呀,至少要一个半小时左右。所以,不明就里的朋友们以为和尚最好玩,其实也不好玩,尤其要做一个如理如法的和尚,听从佛祖的教诲,那不是一般人做得了的。单是上早课,当你听到大鼓“咚咚咚”越敲越急的时候,当别的师父们穿戴整齐出现在院子里时,你就能感觉到佛法的精进和勇猛。

  确实,学佛就是要冲决一切罗网,要有不成佛誓不罢休的决心。

  而我们工作和学习,如果也有这种冲决一切罗网的信心和决心,那么还有什么不可能实现?

  在寺庙期间所认识的人,和发生的事对我的影响比较大,所以在这一节上说得比较多些,请各位看官耐心看完。

  般若寺坐落在都江堰蒲江,风景十分秀丽,新建的寺院据说大部分是住持师父化缘化来的。最难忘记的是寺庙后面有一大块山坡,师父们自己种了很多菜,早晨去田地散步,阳光照在茄子上,辣椒上,油光光地,一片喜庆之相。住持师父养着一条狗,和一只鸭,其实都是别人放生来的,出家人和居士都不可以养宠物的。具体的理由我不知道,就我的感受而言,所有动物在本性上跟人类一样,所以人是不能为了娱己耳目和心情而去养它们的,另一方面养了宠物也要负责,可惜现实中很多人负不了责,动物一生病就扔掉的很多很多,再者,养宠物也是结情缘,因为养宠物会产生爱恨心理,于学佛成佛是有障碍的,我们学佛这一世最好了结很多缘,不要再随意去结很多情缘和恶缘,大家平平淡淡,无爱亦无恨是最好的,有爱也要大爱,慈悲的爱。话说住持师父的两只宠物,师父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晚饭后师父最喜欢带着居士们上山散步,大家一起找某种花,或某种果子,有时候也仅仅是欣赏山野之景,于平淡中有一种从容,有一种与大自然相契合的喜悦之情。这个时候,两只宠物也跟在后面,没人招呼它们,它们很自然很亲切地跟着师父,夕阳温暖的余晖照在师父的身上,温暖的黄袈娑,与泥土接近的朴实,师父倒背着手,身后眼着摇着尾巴的土狗,还有蹒跚的鸭子,那就是一幅最美的《佛与众生从游图》。有时候,它们也想跟进佛堂去,师父是不允许的,因为鸭子随时要大小便,于是有居士说不如给它们屁股上系个塑料袋,让它们也去听佛音。呵呵。

  山坡上还有一间茅草房,是寂静法师暂住的,寂静师可能成都很多佛友都知道,早年毕业于西北工业大学,出过国,后来出家。他原是德阳万佛寺海山老和尚的弟子。当时是来般若寺“挂单”的,意即出家人可以到别的寺院修行,在那里吃住,就叫“挂单”。师父住的地方很干净,很简单,佛乐不断。有一次,我和另一位小师父叫果卿(音)的,和寂静师父一起在田里散步,我走在最前面,师父说居士要走在师父后面,我说不是众生平等吗?(至今惭愧),师父遂说:众生在本性上平等,相上不平等。一句话令我惭愧不已,赶紧走到后面。还有一次,果卿师父告诉我,上完初中就出家,回想起过的日子,浑浑噩噩,直到出家。这句话我也记得很清楚,有时候回想过去自己的人生,又何尝不是浑浑噩噩呢?

  有天去寂静师父的小茅草房里,师父拿出零食给我吃。我,还有一位居士,边吃边聊了一会儿就告辞要走。走到田里的时候,师父从窗口递出给我的零食,说你不拿走吗?我懒得回去拿,于是回头说: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本意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师父却说:你要知道,严谨的人生才是幸福的人生。也是这句话,令当时我的如鹈鹕灌顶!

  当时在那里“挂单”的还有一位道教师父,佛道两教一向很和睦,道士也是可以来寺庙挂单的,我经常看见那位道士(大概有五十多岁),云端佛学,跟着我们在念佛经,跟着我们做一切佛事。其实我觉得不可笑,倒显出两种教的和谐,都以不同的方式在教化世人,以及其帮助世人的济慈精神吧。

  就这样住了二十天的样子,有天家里给我打电话,跟妈妈聊了几句,妈妈说你不会出家了吧?我笑着问为什么呀,不行吗?妈妈说出家有什么意思?顶个破帽子,拄个拐杖。大姐接过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剃头呀?要不要我们来见个最后一面?一句话说得我笑起来,自己也意识到该下山了。

  回想起来,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是在烦恼中渡过的。至于烦恼什么?我自己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的家境虽然不优越,但不需要我来承担什么,家里哥哥姐姐不少,都很孝顺,我一直都在追求自己的理想,没有去过多考虑过家里。那年大概在下山之后,我开始在一家餐饮公司上班,职务是营销部经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做做促销活动的策划,和写一些广告文案。没有很强的压力,但自己也没觉得多开心。年底的时候,南充店要开业,派我过去帮助开业前的一些准备。那时候下了班,回到宿舍,跟十七八岁的服务员小妹妹们一起,看着她们冬天手肿得痛红痛红,却一下班在宿舍里又说又笑,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我在自己的屋里躺着,使劲地养瞌睡,睡啊睡,很多时候我都不愿意醒来,宁愿就那么睡着,觉得梦里的自己更开心!

  另外也有一个男同事,也是成都派过来的,我们有空的时候就去南充的江边散步,江水白茫茫地,很萧瑟,我们经常默默地走着,有时候我会沉重地叹声气,他问我有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有什么事,看见冬天的萧瑟就伤感,看见落叶也伤感。于是他说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二十五六岁的人,倒像快三十了,他说怎么那么沧桑呢?

  说到这一段,跟我后面的故事有很大的关联,完全不是我在这里“为赋说词强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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