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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生刺猬,放生自己 中国佛教放生网_放生仪规 放生感应 放生功德 放生心得 放生愈病-云端佛学

  做了一夜梦,梦见自己当年还是个孩子时的身影,沿着矿部旁的石阶跳跃着拾级而上,
  
  跳了一夜石阶,数了一晚上石阶,终究还是没有数清到底有多少台阶,清晨起来真累。笑自己从小到大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傻气,放着缆车不坐,经常去用脚丫数台阶。
  
  做这样的梦,也很正常,因为儿子考完试先回村子去了,我要晚两天等女儿放暑假一起回去,这是多年的习惯,渐渐成了仪式。看着他们的小嘴不停地喊着“回、回、回——”怎能叫我不思乡?
  
  走之前,我最放心不下的是养在笼子里的刺猬。
  
  自从养这些刺猬一个月以来,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总觉得还有一份责任和义务在等着我,大部分时间用来照顾和观察刺猬们了,我完全体会到了什么叫玩物丧志,于是我渐渐理解了旧时那些纨绔子弟玩蛐蛐、养斗鸡的兴致和投入了。
  
  但是天越来越热,铁质的“别墅”显然隔热效果很差,以至于刺猬有了反常表现,白天也从“卧室”出来,将自己晒在钢丝网质的后院,大概是想透透气吧,个头体型明显地瘦小了许多。这说明,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饲养员,尽管我已经尽职尽责了。养这样的宠物实在谈不上“宠”,云端佛学,因为它浑身是刺,又异常胆小,时常躲在幽暗的角落里,等我离开很久才出来吃东西,唯一的交流方式,就是用目光抚慰胆怯的小家伙们。
  
  我开始担心它们的健康和将来,现在我又要走了,不能照顾它们了,全家一致决定,放生。
  
  关于这个问题,我思量了几天了,在众人眼里,它们是“害人精”,是“偷瓜贼”,是庄稼的天敌,所以我不能把它们带回村子去。我将它们放生,就等于放虎归山,助纣为虐,是要被农民讥笑唾骂的,但它们也是命啊。我尝到了矛盾纠结的滋味,有很多事是情理相悖的,心中越想做到的,却是不合常理的。
  
  最后,我选择晚上放生。在夜幕下,似乎在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晚风习习,把一天的暑热都吹散了,只有天上的点点繁星似乎在眨着眼睛看着我,把刺猬们和它们的“别墅”一起搬到田野里,然后敞开“大门”,然后我躲开,想看看它们如何迫不及待跳出牢笼雀跃而去,然而,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它们出来,我走近一看,手电光下,刺猬静静地守在门内,漠视着外面的一切,很久很久。
  
  我要走了,我能给你们的太少了,我看见你们郁闷,看着你们消瘦,我心里也不好受。我希望你们自己走向田野,去觅食果树下熟透掉落的杏儿和杏核,还有被风雨摇落的苹果和梨子,还有那穿梭在杂草蓬下的小蛇和昆虫……这个季节,自然界是丰盛的,自由地去吧,去和泥土亲近,去和自然亲近,享受自由自在去吧……
  
  我要走了,我也要去田野里了,去那个开满野花的山坡,去踏寻那条夹在酸枣花香里的羊肠小道,再去看看那座年年都准时来到的帐篷,和那帐篷外竖立的太阳能发电板,还有那密密麻麻的蜂箱和那忙忙碌碌出出进进的小蜜蜂们……
  
  我迷恋那种味道,天然熟透的鲜香杏肉;
  
  我迷恋那种味道,黄红纯净的泥土芬芳;
  
  我迷恋那种味道,淳朴厚重的切切乡情……
  
  那是一份难得的自然纯净,一份难得的真实真诚。
  
  很久以来,我的心也似乎一直被囚禁在自己设置的隐形的牢笼里,自甘被限制,被束缚,头脑清醒心里明白,就是身不由己,所以我才时常郁闷,时常不快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也要让自己走出情绪的牢笼,给自己一次放生。
  
  每个生命都在渴盼一种自然、自由、自在,可是对人类来讲,这个本能的愿望有时候又是多么的奢侈、多么的不现实?我暂且奢侈苟安将自己放生一回,自然自由地呼吸,自由自在地漫步追寻。不效仿,不盲从。
  
  这也是我们渴望的境界,这何偿又不是一种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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