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已过不惑之年的许巍,推出了新唱片《爱如少年》。这张专辑中随处弥漫着“温顺”与“幸福”的字眼,与12年前《在别处》中铺天盖地的绝望、倘佯、茫然,形成凶猛比拟。而他本人,早已阔别了昔时谁人仗剑天边的意气少年、酒吧歌手,作品越来越被普及接管,成为影视作品插曲、成为告白歌…… 许巍频频用“天然而然”来描写这种转变“糊口照旧要康健,早年那种熬夜、不纪律的状态,让本身大喜大悲,都是很伤神的,也把本身困住许多年……录《那一年》的时辰,我真是咬着牙,吃着抗烦闷症药在录。”情感低沉的时辰,他曾经到书店去买卡耐基的书,听波切利的歌剧。2000年,出了两张专辑之后,状态悲观的许巍溘然不想做音乐了,回到西安,可是烦闷的状态却丝毫没有减轻。两年后,他最终下刻意选择用音乐疗伤,再次回到了北京。2003年推出的《年华·缓步》也被认作是这种转变的开始。 这几年的糊口对许巍来讲,“平庸得甚职苄些单调”——朝晨健身,下战书品茗,日复一日;听许多的音乐,古典、电子、爵士,最喜好的乐队照旧U2,“他们的音乐很有能量,音乐中的信心与抱负,一向没有变”。屋子置在香山四面,气候好时便去爬登山。无意进城见见伴侣,壹贝偾保持间隔地张望这个天下。再次回到这里,他发明本身真挚地热爱着北京这个都市,“很广漠”——《蓝莲花》和《天鹅之旅》中都用到了这个词。 他对付中国传统文化的乐趣日渐粘稠,读帖,练琴,从古典中探求灵感,最近又从头翻检出宋词,“喜好那种感受,挺美的”。儒释道也皆有感化,“只是皮毛,但像面镜子,可以时候照照本身”。他喜好读吴冠中的《画韵美文》,也同样推许凯鲁亚克等“垮掉的一代”的作品。并且在他看来,这两者绝不抵牾,“他们凌驾美国大陆,但读的是寒山的诗,喜好的是中国传统文化”。在漫长的流离事后,凯鲁亚克等人转而深信禅宗,和家人一路过着和善恬淡的糊口。而现在的许巍,也开始信奉释教。 信佛的许巍,脸上老是挂着暖和的笑脸。他和善的糊口状态,也直接影响到他的创作——用一种迟钝的方法,不予强求。姚谦曾说,许巍的音乐像是哲学味更浓的罗大佑。于是,这张《爱如少年》打磨了四年,在“风轻轻吹起沉默沉静”的时辰,开始吟唱“只要心中有爱,就会拥有统统”,曲风平庸、和平、中规中矩,乃至,带有一种宗教感。《南边周末》客岁年底音乐原创榜的评价是,“没有恼怒,没有深度,但尚有情怀与诗意”。许巍也说,本身在这张专辑中,悟到了地步,也悟到了一种身心伸展的方法。 对人生来讲,这也许是很好的状态。但就音乐自己,当炽烈残忍的芳华散场之后,云端佛学,那些曾经激情亲切喜欢过许巍的人们,会因他不再恼怒而选择背弃和忘记吗?许巍说:“这是我连想都不想的题目,我起主要正视本身的状态,得对本身厚道吧,这是最少的。”现在回想起来,十年前写《执着》、《两天》、《在别处》的本身,和探求“爱”与“温顺”的本身,在他看来,并非完全判若两人,“依然沟通的,是天天不变的练琴、念书、写歌”。只有某些时候,过着安静糊口的他才领会到原本有许多人喜好他。此刻的许巍拥有本身的歌迷会,尚有专门的论坛。他调查到本身的歌迷也很风趣,很少有那种狂热的粉丝,都很理智、理性,“我们能以一种划一的方法相处”。 “我只但愿做一个平凡人,一个身心康健快乐的人,更简朴,更平庸,保持童心。”想起那首酒吧内常青树一样平常的歌,“没有什么可以或许否决,你对自由的憧憬”,从起义到皈依,大概就是许巍对自由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