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人人:我生平与病为友云端佛学
时间:2016-08-23 13:22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网络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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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人人:我生平与病为友
贫僧从小说来应该是一个康健宝宝,但眼耳鼻舌身心六根,也仿佛常常大病、小病不绝。算起来,生平的光阴里一向都在「与病为友」。
人生,康健长短常重要的,但抱病也是很难停止,所谓「好汉只怕病来磨」,再奈何有钱、拥有几多亲人,当疾病来临到你的身上,你也没有步伐拒绝。有钱的人,可以医药治疗,乃至到海外就医;有些疾病必要物理治疗,甚职苄些贫困的疾病也必要生理治疗。由于有的人意志不足坚定,轻微有一点小病就心田惊愕;若是可以或许与病屠杀,从意志上的坚定,到生理上的建树,疾病也会镌汰。
贫僧自信康健,可是,人有了这一个四大五蕴和合的身材,吃的是五谷杂粮,怎能不抱病呢?说来,贫僧有过的短处,都与上述方法有关,但无论巨细病况,可以说都用「时刻治疗」。由于没有款子财力探求医师,当时也无康健保险,只得用「时刻治疗」,逼得本身与病彼此尊重,才气互相稍获平定,以是就把它名为「与病为友」了。
幼儿时期的疾病,早已不复影象,只记得十岁早年,每到七月生日的时辰,整小我私人就会含糊,不是头痛,就是昏沉,仿佛瘟疫来临到自身一样,总认为这一天过得毫无感受。不外,只要睡它个半天,就没有工作了。以是,我其后就不太喜好过生日。说得迷信一点,每到生日这一天,或许是过归天的子孙在祭拜吧,否则,怎么会只害病一天,就突然病愈了呢?
在影象里,出家前,每一年城市有一到二次眼睛红肿疼痛,大人们也没有说必需去找医师治疗,在我幼小的年数,也不分明有病还可以去医治。「大夫」、「治疗」这两个名词对我来说都很是生疏。但也稀疏,每一年的眼疾,只要一个礼拜,险些也不多一天,也不少一天,就天然会好。此刻追念起来,这不都是如伴侣相聚一样吗?虽然,好聚好散,也就没有什么严峻的效果了。
贫僧的童年并不嗜好零食,也没有余钱买零食,并没有像一样平常儿童由于喜好吃糖而有牙痛的疾病。但出家前后,最常见的短处就是牙疼,不是这颗牙齿发炎,就是那颗牙齿蛀牙。最初的牙痛也是几天,不要一个星期就好,但到了十五、六岁,由于蛀牙,牙齿有洞,每逢饭食,米粒卡在洞里,压制到神经,疼痛其实难忍。
由于出家的糊口很是严谨,也不敢汇报别人,总认为牙齿是很坚固的对象,怎么会有洞呢?这其实是一件很丢人的工作。每次用饭也不敢品味,只有囫囵吞食,以免去疼痛。若再加上舌头破烂,前后也有许多几何年,可以说,不与病为友又若何呢?
十七岁那一年,也分明舞文弄墨了,我在日志上描写了牙齿疼痛的环境,给一位爱惜我的先生看到往后,他就怪我,你怎么不早一点声名呢?他转告给我师父志开上人知道,我师父才对我说,你可以到南京治疗。我在栖霞山出家,间隔南首都尚稀有十公里,我从来没有去过,师父就从栖霞山坐火车带我到南京,找到牙医为我治疗。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牙齿有病可以治疗,也是我这生平中,第一次打仗到大夫。虽然,牙医师用石膏弥补蛀牙,其后也就没事了。之后的光阴,不免也有掉牙齿、神经疼痛的环境,如本年近九旬,口中的牙齿,照旧有几颗可以辅佐品味饭菜,我差异牙病为友,那边到此刻还能有这种成果呢?
至于有人说,饭食不颠末品味,不轻易消化,对肠胃倒霉,在贫僧生平傍边,其余的疾病不绝,可是肠胃从来未曾跟我为难,互相尊重,倒也没有犯过什么短处。不外,在贫僧的影象里,还在大陆的时期,较量严峻的就属疟疾了。
每逢疟疾来袭,再热的炎天,一冷起来,就是盖了几条棉被,都抵挡不住。时冷时热,真是苦不堪言。当时辰的我,也不分明怎样应付,只有来的时辰让它来,去的时辰就让它去,或许都是十天、半个月,可能二十天,就本身病愈了。
在我要分开栖霞山前,应该是十七岁那一年,疟疾发病的环境最为严峻,一连了一、二个月之久。我虽然不懂,也不敢投诉,在谁人期间,仿佛也没有传闻别人有这种疾病,我没有医疗知识,不知道病的缘故起因,只好任其天然成长。天天到了必然的时刻,寒热交加,其实难以抗拒,仿佛衰亡就要来临。
有一天,正在岌岌可危、意识恍惚的时辰,有一位和我差不多年数的沙弥,或许是我师父的侍者,他送来半碗咸菜,在我的病床前说,这是你的师父叫我送来给你吃的。
谁人年月光阴,那边有什么好的饮食?尤其重病的人,那半碗咸菜,真是比什么珍馐鲜味还要有代价。我边吃边堕泪,在心中发愿:师父,您怎么知道我有病呢?您怎么送这么好吃的咸菜给我呢?我誓愿未来必然要做好出家人,弘法利生,酬劳您慈悲的恩惠。
说也稀疏,那一次严峻的疟疾没有夺走我的生命,其后就不药而愈了。乃至,往后数十年的光阴中,再也没有得过疟疾。尤其到了台湾之后,当局为了杜绝疟疾,假若有人患了这种严峻的病,不单为你医疗,还可以去领赏。我真是没想到,国度社会尚有这种好的要领厚遇病人。
贫僧尚有一段深刻的影象,二十岁要分开焦山的时辰,出了一场严峻的天花,除了头部以外,满身腐败。在谁人时辰,寺院里很少人看病,就是病死了,就用木板钉个像方型桌子巨细的箱子装起来,送到后山,火葬了事。
那一次的疾病,由于皮肤长了脓疴疮,每一次脱衣服,皮肉和衣服都黏在一路,其实痛彻心扉。其后也不记得是哪一位同窗,给了我两颗「消治龙」的药片,一吃病愈。各人传说,那是由于在中日战役时期,很多死尸泡在河水里,使得水源受到污染,不少人喝了这种有毒的水而生病致死。
有一天,同窗们都用饭去了,我由于满身腐败脓血不能走路,就坐在学院里看管派别。有一对年青的佳偶,或许是旅客,见到我便问:「你几岁了?」我突然想起当天是我的生日,就答复他说:「我本日二十岁。」确实,那一天正好是我七月的生日,但他或许觉得我说的是「我本年二十岁」。那一刻,我也才想到,在庙宇森林渡过的人生年华里,我已经活到二十岁的年数了。
临分开焦山之时,一位普莲法师跟我们教门生物学,在教室上,不知道怎么提到各类病症,个中有一种叫「困惑病」。他说,许多疾病,原来没有事,都是本身困惑而增进了致病的缘故起因。他举例说,像原来没有肺病的人,由于猜疑本身有了肺病,就真的难以治疗了。
我回到祖庭后,感想饮食没有营养,自觉本身害了肺病。以后往后,这个动机多年一连不绝,天天心中不时想着:「我有肺病、我有肺病。」乃至,二十三岁到了台湾,也都还念念想着:「我有肺病。」我也曾自我慰藉,又没有人熏染,我又没有吐血,肺部也不疼痛,那边会有肺病呢?但稀疏的是,「我有肺病」这个设法,怎么样都不能去除,乃至认为这个动机会加快本身的衰亡。
民国三十八年(一九四九年),在无可若何傍边,突然听到有一小我私人说,番茄可以治疗肺病。我一听,认为有救了。它不是很贵的生果,又是盛产时期,于是,我买了一抽屉的番茄。早上也吃,午时也吃,晚上也吃,我在想,吃了这么多的番茄,肺病应该会好。贫僧到底有没有肺病也无从得知,不外自此之后,「我有肺病」这个动机就消散了。
贫僧嗣魅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要汇报各人,我们身材的短处,虽然必要大夫治疗,若是没有谁人前提,只要本身有信念,具有抗拒疾病的见识,有勇气赛过疾病,信念、耐力、大胆、无惧、乐观,也能有医疗的坚守。
到了二十八、九岁,也就是一九五五年阁下,贫僧为中华释教文化馆接受环岛宣传影印大藏经的使命,自备了一台重达二十公斤的灌音机。我们一起从宜兰,经花莲苏花公路、台东,达到屏东,沿途都是波动的石子路,我唯恐损幻魅珍贵的灌音机,为了掩护它,都把它放在我的双腿上。
半个月后,达到屏东东山寺。凭证空门端正,到了寺院,都要先在佛殿里销假星期,突然就在礼佛敬拜的时辰,我的两只脚疼痛难忍,险些站不起来。不外,已经养成坚韧的性格,也不觉得意,比及四十天之后,始末回到宜兰,就瘫痪在床上不能滚动了。只要轻微一动,我的双膝,就如针刺般的疼痛。
信徒闻讯,盛意请了省立医院的医师替我搜查。大夫诊断后,大抵声名:这是急性的风湿枢纽炎,会熏染满身,生怕有衰亡之虞,最好把双腿锯断,还可以保住生命,不让病情扩大。贫僧听后,也没有一点惊骇,反而心想,锯断双腿也好,就省得在外飞跃、走路辛勤,以后可以安住在寺中用心念书、写作,那也是人生快慰的事。
要锯断双腿,必需事先做一些筹备,耽搁了或许一个月后,感想双腿的疼痛仿佛镌汰了,认为也不须要锯断他。其后又听信徒说,风湿病必要保暖,不能吹风受凉。从当时辰起,一向到此刻,无论奈何酷热的夏暑,贫僧都穿戴厚厚的卫生裤,从未离身。那一次,没有颠末大夫治疗,也没有注射吃药,其后两条腿照旧很正常的供我行使。我掩护了两个膝盖,双膝也没有为难我,这不就叫与病为友吗?原本,疾病光降的时辰,你不必太害怕它,可以把它看成伴侣,相互尊重,相互关心,相互照顾,疾病和身材也会共存共荣的。
在佛光山开山后,有一段时刻,不时的要去小便,常常感受肚子饿、口渴,有一个夜晚发病,完全昏倒,徒众感受局势严峻,将我送到高雄阮外科医院。承蒙院长阮朝英医师为我看诊,在他细心搜查后,他说贫僧患了糖尿病。我并没有糖尿病的知识,其后才知道这叫多渴、多尿、多饿的三多症,也叫消渴症。他又对我说:「你的胃长得跟别人差异,应该说,五百万人傍边,都不轻易有和你一样非凡的肠胃。」贫僧听了这话,也不认为有什么,心想,或许是他慰藉病患者的盛意吧!
被宣判得了糖尿病后的好几年,贫僧一向感想体力不支,满身无力,经信徒先容,和台北荣民总医院新陈代谢科蔡世泽医师结上了人缘。蔡主任汇报我可以先吃药,假如血糖照旧升高的话,再施打胰岛素治疗。就这样,贫僧天天依照医师指示,注射吃药,以后,糖尿病随同我生平。靠着蔡医师给我糖尿病的常识,我对它没有过度的预防,它也没有给我过度的威胁,像伴侣一样,相互盛意相处,想来,这应该是最持久的伴侣了。
虽然,由于糖尿病的相关,起居之间,也影响到一些一般作息。医师交接徒众要照顾我的身材,而且申饬我要留意饮食,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这让我感想很是的困扰。由于一样平常都说,患有糖尿病的人不能吃过多的米面,停止淀粉糖类食品增进血糖的指数;但不吃米面,食不饱腹,日子其实惆怅。其后,我也没有太去忌口,天天照常糊口,有饭用饭,有面吃面,随缘过日子。一向到此刻,贫僧血糖的指数,约莫都在一、二百之间。
其后的医生看到这些数听说:「此刻你年数大了,这还不至于有什么相关。」我在想,已往年青的时辰,也多半是在这一、两百之间的数值,你怎么不早点汇报我呢?贫僧认为糖尿病不是题目,可是要劳动、事变、行为,由于天天行为,消化了糖份,不会造成血糖过高的征象,那就应该不是什么严峻的事了。
虽然,到了晚年,由于糖尿病的相关,又附带眼耳鼻舌身心都受它的影响,便是伴侣来往久了,不免有互相的意见,忍耐一些,也能相安已往。不外,这又是后话了。
除了糖尿病以外,记得仿佛在五十岁阁下,佛光山的朝山会馆、大雄宝殿,颠末十年建树,粗胚已经完成。有一次台风来袭把树木吹倒,我爬上屋顶,但愿把它扶正,不警惕从屋顶跌落到地上。其时不认为怎么样,只是背部疼痛了几天,也不觉得意。
其后,当局建议进入中年的公教职员和公众,都要做康健搜查。在徒众们一向鼓舞下,贫僧也去台北荣民总医院做个别检。搜查完之后,已靠近黄昏放工时刻,一位主任医师以为我的搜查功效有题目,邀约许多几何位相干的医疗职员来为我诊断。他吞吞吐吐,恰似难以启口,最后问我:「你们出家人害怕衰亡吗?」
这个题目问得太突兀,我是来搜查身材,为什么讲到衰亡这个议题呢?这真是很难答复,但我又不能不答复他。假如我说怕死,他会笑我是一个没有效的修行人;假如我说完全不怕死,蝼蚁尚且贪生,况且是人?那我也过分矫情了。我就答复他说:「衰亡不怕,应该疼痛较量可骇。」他听了往后终于启齿:「你的背部有一块可疑的阴影,应该是欠好的对象。假如然是恶性的,生命只有两、三个月罢了。你来日诰日再来从头搜查一下吧。」
贫僧听了一点也没挂怀,反而跟他说:「不可,我来日诰日在宜兰要主持一位比丘尼的辞别式。」他说,那就后天好了!我说,后天也不可,由于我在南部高雄开山,已经约了工人要集会会议。他就怪我:「你的康健也不是不重要啊!」虽然,我感谢他的盛意,就说:「那等我从高雄返来之后再说吧。」贫僧确实对本身的色身康健不是那么样的重视。
我回到普门寺,时辰已晚了,徒众们等得心急,纷纷问我搜查功效怎样。我说,本日做了切片搜查。他们很讶异,问我什么是切片搜查?我诙谐的跟他们说,就是割一块肉下来,用刀切成一片一片搜查。他们求助的问我:割的哪一块肉?严不严峻?着实,我只是恐吓他们一下,莞尔一笑罢了。
我在高雄完全健忘了搜查这件工作。十多天后,医师透过台北普门寺打电话追踪我的行程,好意要我必然前去医院复检。贫僧魂不守舍,不感想有什么严峻性的回到台北荣总,十几位医疗团队的医师已经在期待。当时,贫僧由于写作、建寺、弘法,已经有了一点名气,承蒙他们对我出格照顾,做一个彻底搜查。
照过片子之后,他们问我:「你有跌跤过吗?」我想不起来是否有跌倒的旧事。其后大夫声名,你背后的黑斑瘀血严峻,我才记起那一次从屋顶跌到地上的事。他们一听,才松一口吻说:「啊,那就没相关了,背上的斑点应该是跌伤的瘀血。」一场癌症的疑虑,也就烟消云散,仿佛这个伴侣还没有熟悉相处,就分开了。
跟着年事的增添,人生的各类题目,也会不绝的来会见。记得是在一九九一年八月,佛光山在台北举行供僧法会,早上贫僧在浴室洗浴易服,筹备前去介入。突然房间内的电话响个不断,我跑着去接听,还没拿起发话器,响声就停了,于是我又回到浴室继承盥洗。这时,电话铃声又再响起,贫僧担忧电话那头的人等急了,赶忙又跑着去接听,没想到电话照旧没有接到,由于地上有许多肥皂水,我一不警惕整小我私人滑倒在浴室里,跌断了腿骨。徒众们紧张把我送到台北荣民总医院,承蒙主任陈天雄为我开刀,放进四根钢钉牢靠。
睡在病床上,我疼痛难忍。到了三更,见学生心平法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顾,我跟他说:「心平,你来睡在床上,把椅子让给我坐,我睡在这里很是不惬意。」他不敢忤逆我的意思,就睡到床上去,我就坐在椅子上歇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起家说:「师父,不可啊!等会儿护士来注射,把我当成病人,打错了就欠好了。」疼痛,让我整小我私人糊里糊涂的,其后怎样办理这一段公案,我也不复影象了。
从当时辰起,四根钢钉就留在贫僧的大腿里,到本日已经二十多年。每一次出国,收支海关做安详搜查时,我身上没有任何金属物品,但仪器老是叫个不断。海关职员在我身上怎么查抄,就是找不出什么对象。人来人往,引起不少人注目,忧伤之余,我只有跟他们声名本身身上有四根钢钉,莫非要我把皮肉剖开来给你们看吗?他们不轻易分明我的意思,多次往后,爽性也不说,任他们随意搜查了。就这样,这四根钢钉一向与我僻静相处,过了这数十年的光阴。
那一次的跌断腿,让贫僧尝到寸步难行的苦头,躺在病床上时却发明,可以不消会客,不消开示,就跟闭关一样,真是清闲惬意,成为可贵的享受。但同时,贫僧的打点人也增多了,一下子这小我私人说:「师父,谁人不能吃。」一下子那小我私人说:「师父,你的脚要这么动。」让我倍感约束。但看到徒弟们为我忧虑、为我繁忙,不忍心拂逆他们的盛意,也只有本身忍耐下来。
以是,一件工作老是有好有坏,有苦有乐,都在本身一念之间,一念善,就上天国,一念恶,就下地狱,全看我们怎么去领会。只要看穿放下,也就随喜自在了。
半个月后,有一场在日本东京宪政议事厅进行的讲演行程必需出席,我如实奉告主办单元:「我的腿跌断了,只能坐轮椅,也许无法前去了。」没想到,日本《朝日消息》的名记者吉田实老师以及好几位国集会会议员,频频诚实地暗示乐意做各类处事,我只有准期赴会。
到了讲演会场,竟然发明没有无障碍空间的办法,最后,由多位日本议员连同轮椅将我一路抬上讲台举办讲说。贫僧泛泛少有光彩的感受,总认为本身只是一介和尚,没有什么了不得。但在那很多国集会会议员抬我的时辰,突然鼓起一个动机,已往几多年来,中国人都是给日本踩在脚下,此刻你们肯得以议员之尊抬一个僧人上台,这也真叫贫僧感受「难遭难遇」了。
三个月后,我分开了轮椅,重复操练走路,上下自如,连医师都啧啧称奇。以是,有病没相关,只要有的放矢,就能敏捷的规复康健,假如一昧躲避,纵然华陀活着,也难以治好啊。
要说贫僧这生平最严峻的疾病,或许就是一九九五年四月时,由于心脏冠状动脉阻塞,在台北荣总接管了冠状动脉绕道手术了。
在那之前,因为一九九二年起,天下遍地佛光会延续创立,我在环球各地奔忙弘法,虽然糖尿病也没有分开我,跟着时刻,疾病逐步的腐化我的身材,损毁我肉体的布局。一九九四年八月,贫僧在南非弘法,夜里心脏突然绞痛,其时,我已明明感受到参加这很多勾当以及措辞,都要耗费我很多的力量,身材的症状也已经很严峻的提示我:必要看大夫了。
我忍着身材的不适回到台湾,台北荣总的江志桓医师立即为我作了心导管搜查,确定是首要供给心脏的三条大血管阻塞,必然要我当即筹备开刀治疗。可是这一年已经排定了很多的行程,我承诺西欧的信徒会员前去创立佛光会、主持集会会议,我不能随意更动,失约于信众,由于我的生平是信守理睬、永不退票。
江医师要我做稳重的思量,他说:「莫非你的身材都不照顾吗?要开刀的不是别人,更况且你的心脏血管三分之二都阻塞了。」其后,我跟医师谈妥,他们也千付托万交接,嘱咐我那边要警惕,那边要留意,有什么症状时,必然要赶紧返来。医师们无奈的妥协,而且护持我完成这一段不等闲更动的行程。竣事之后,我又忙于过年,接着又前去菲律宾,出席国际佛光会天下总会第六次理事会。
直到一九九五年四月,贫僧带着一颗极重的心脏回到台湾,乖乖的前去台北荣总赴约,在其时的院长彭芳谷、副院长姜必宁的率领下,为我组织了一个医疗小组,包罗江志桓、蔡世泽、陈国瀚等各相干科此外专门医事职员,为这一次的心脏开刀举办筹备。
其时,姜必宁副院长向我先容了几位心脏科的医师。他问我:「每一小我私人都很相等,你要选择哪一位呢?」我不常看病,对医疗规模的医师也不太熟悉,但我直觉说:「我选张燕医师。」在我想,心脏开刀,时刻淹灭持久,年青、体力、医术火速、医学新知等,都是重要的前提。
在手术之前,他拿了一颗心脏模子,走到我的病榻前,跟我说:「我叫张燕,是你心脏主刀的大夫,我并没有把您看成星云人人,我只知道您是我的病人,在开刀前,我必需把心脏的布局、相关、进程,先向您声名……」我心想,这么一位年青的大夫,措辞这么坦率、严重,不外,我对他很有信念,浏览他的坦诚、直接。
手术的日子终于来到,贫僧记得那天早上七点钟,统统都已筹备停当,很定心地守候进入手术房。谁人时辰,心脏开刀是一件很严峻的大事,看到站在一旁的徒众忧虑求助的心情,我欢欣鼓舞的对他们竖起手来,慰藉他们说:「安心,我必然会凯旋回来!」这或许也是缘于我生平在面对伤害艰巨的时辰,都有不害怕的勇气吧。
颠末八小时,从手术室出来,进入规复室调查。等我醒过来,看到扑面的墙上,时间钟正指著「六点」,表面有一些光泽,也不知道是朝晨照旧薄暮。我又闭上眼睛守候,认为过了好久,又再展开眼睛看,时钟指著「六点五分」。我感受仿佛已颠末尾几个小时,怎么只有五分钟呢?时钟成了我与这个天下独一的联络物,它让我知道,我没有衰亡,本身还在世,由于从时钟的走动,暗示我的生命还存在。
颠末第一个夜晚的休养,我的环境规复得很好,隔天就送我回到一样平常的病房。大夫、护士教我要怎样警惕、怎样复健,不腥傩窑跤摔倒等等留意事项。到了第二天,附近无人,一方面也功用大夫叮嘱要有恰当的勾当,一方面也感想无聊,于是就下床到处走动,调查医院的建树。其后传闻,通知职员吓得处处找我,遍寻不著,由于不知道我到那边去了。大夫也很求助,怪我说,你不能这么快就起家走动啊。
第三天,感受本身的身材已经复兴,那一天,正是佛光山森林学院的「梵音乐舞─礼赞十方佛」要在台北国度剧院表演;我以为,释教音乐能走入国度殿堂,是一件重大的工作,认为本身应该前去寓目,激昂各人的士气。可是这个设法不被医师团队应承,其后,我说动了替我主刀的张燕医师,他说他可以陪我前往。就这样,从院长到医护职员有十几人,都随着我一同去浏览梵呗演唱,本身也认为很是自得。
出院往后,贫僧在台北道场设席感激这次照顾我的医护职员,也接待有缘人一同前来。本来觉得或许二十多人,竟然来了近二百位,忙得厨房里的人,赶忙增进饭食菜肴,不外,我知道,那一天各人吃得很谨慎,从院长、副院长、主任、大夫、护士,乃至他们的家眷,都很是开心。这就是贫僧与病为友的最好记录吧!
其后,由于张燕医师说可以行为,我就邀约他一同到加拿大。我汇报他,哪里有洛矶山脉,我久已憧憬想前往一看,约请你相陪。他一听也很是兴奋,可以随行对我照顾。记得那一次有七、八人偕行,各人一同畅游美西一个礼拜。不单贫僧与病为友,徒众们与医护职员也因病而结成挚友了。
这一次的住院,是我在医院里住过最久的一次,我像一个刚进学校的门生,对这门心脏学,我是一年级生,全力的进修,每一位医事职员讲的话,卫教的常识,我都很全力共同及进修,险些忘了本身是一个病人了。
之后,身材陆延续续都有一些况状,险些每年都要收支医院屡次。像一九九八年十月,由于糖尿病血管硬化的并发症,腐蚀了我的心脏,也腐蚀了我的双腿,让我不良于行。在信徒赵元修佳偶的提议下,到了美国休士顿美以美医疗中心(The Methodist Hospital),由八十多岁高龄的狄贝克(Dr. Debakey)大夫,为我举办颈动脉血管阻塞疏通手术。在医师严明叮嘱下,手术后一个礼拜,我便到澳洲黄金海岸佛光缘中心闭关休养。
贫僧想,做一日僧人,撞一日钟,于是在闭关的时辰,带著书记们做《佛光教科书》的撰写编辑。固然身材不良于行,尚有嘴巴可以宣说佛法,也就同心用心一意地指导他们编写这一套书,但愿让释教徒有修学佛法的讲义可以研读。
由于糖尿病久了,影响到眼睛视力恍惚,右手颤动,快要二十年前,就在台北请医师为我做眼睛镭射治疗。当时辰,老旧的呆板替我的两只眼睛打了三百多下,不见好转反而恶化。因为常常往来美国弘法,洛杉矶有一位旅美眼科名医罗嘉医师,医术高超,他也为我镭射,打了一、两百下都没有声音。在他悉心治疗之下,我维护住了眼睛,戴上眼镜改正,始末还可以看。
一九九九年,七十三岁的我,视力日渐退失,曾经也给海内眼科势力巨子文良彦医师看诊,他汇报我:「在医界处事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看过一个糖尿病患者,在接管多次镭射治疗后,还能保有像你这样的视力。」他这样的一句话惊叹,贫僧也感想有些慰藉。
其后到了美国,由于眼睛再度出血,在内地,罗嘉医师又一次为我诊疗双眼,而且举办镭射止血。他如实的汇报贫僧,抱病的眼睛,就像是一件破旧的衣服,破了缝补,只会再坏,并不会变好。他要贫僧对还能用的眼睛,多给以爱惜,让他多苏息,让仅存的成果,维持最好的状态。
为了这双眼睛,承蒙国度宗教局叶小文局长的体谅让我到北京看诊,那很多老医师也给我许多医疗的意见。也承蒙美国迈阿密一位信徒,专程把医疗仪器搬来台湾为我医疗,他不信托不能为我医好眼睛。可是洛杉矶沈仁达医师汇报我,糖尿病是不会好的,便是头发白了,还会变回黑发吗?他的这句话,便是宣判了我那一双由于糖尿病而引起病变的眼睛极刑。以后往后,贫僧也不太去在乎它了。
其后,因为眼睛退化很快,又加上眼底钙化,几年前开始,有人站在前面,贫僧可以知道前面有小我私人,可是人的五官长什么样子,已经看不到了。不能看书,不能看报纸,做什么好呢?突然想到,可以写字。凭着内心的权衡,一笔到底,不能间断,由于只要半途搁浅,第二笔要下在那边就不知道了,以是叫它「一笔字」。这也算是贫僧与病为友其它的一种生长,固然身材的成果一向在低落,但贫僧也不觉得苦,老是在糊口中,缔造本身的代价,进修做本身的朱紫。
二○○三年三月,贫僧由于胆结石发炎引起剧痛,连夜住进高雄荣民总医院急诊室,由于高血压一向降不下来,在医护职员陪同下,又至台北荣总,由雷永耀副院长亲身操刀,为我割除胆囊。记得那次,我还在每年写给护法伴侣的一封信里写下:「……以后,我已是『无胆』之人了,固然生命去日无多,但在这个伟大的人世,照旧『怯弱』审慎为好。」
二○○四年,我这个鸡皮白发之躯,视力比起以往越发不及。八月,在美国弘法时代,右眼确定患有白内障,又由罗嘉医师为我举办水晶体置换手术。
二○○六年四月初,我不慎跌断三根肋骨,固然已是耄耋之年,强忍着连呼吸都痛的伤势,凭证既定行程,应邀前往浙江杭州介入首届的「天下释教论坛」,而且举办两个小时的「怎样建树调和社会」讲演。
贫僧的僵持,让身旁的学生担忧不已,但一想到本身多宣讲,可以促进两岸交往,对将来宗教、文化、种族的调和共融,可以或许略尽棉薄之力,也只有当仁不让的向前往了。由于贫僧自小从战役中走过来,知道战役的凄凉可骇,两岸人民同文同种,不行以再有战役啊!
同年十月,由于要飞往印度海德拉巴市(Hyderabad)主持皈依仪式,我的主治医生江志桓医师不安心,就在他的陪同下,我带着心律不整,和随时会有意脏衰竭之虞的色身,前去介入「安贝卡博士(Dr. B. R. Ambedkar, 1891-1956)五十周年的眷念会」,同时主持二十万人皈依三宝仪式。
二○○七年四月,我又由于一时不警惕,造成手腕骨折断裂。俗话说「伤筋断骨一百天」,在长庚骨科郭继扬大夫及复健科吴宜华治疗师的帮忙下,将我的手牢靠;而那三个月,让贫僧进修怎样行使一只手糊口,也算是生掷中一次奇异的体验了。也由于贫僧经常头晕,天然要摔倒,因此跟徒众们自嘲说,我对摔倒很有履历,分明怎样摔倒,不会受伤太大,要他们安心。
除了这些大一点的短处,小短处也不是没有,就常有人要先容什么大夫、什么偏方。台湾南部有一位名中医,天天门诊都有大排长龙的病患期待诊治,但这位中医师对贫僧有出格缘分,常要上山来为我治疗,我都婉谢。胡秀卿密斯是台湾女中医师公会的理事长,由于她从年少信佛虔敬,看到我热心弘扬佛法,主动要做我的随身照顾护士,但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以是也拒绝她的盛意。
贫僧不会去听信别人有什么偏方、步伐,可能什么殊效药,但确实本身也有一些要领去对治一些短处,譬喻:香港脚、痔疮、晕眩、伤风、止痒等。但在这里不利便果真,由于小我私人有小我私人体质的回响,在这小我私人合用,在那小我私人也许就不得当了。光是伤风,就有千百种的病菌引起,那边强大家都合用的呢?
像有一次,贫僧应邀到基隆做一场讲演,由于伤风,咳嗽不断,一位信徒知道了,自称有殊效药,可以一针收效。我固然不喜好注射吃药,碍于演讲在即,也不喜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就承诺他了。那边知道,这一针打下去之后,膀子竟然举不起来了,连脱衣服都坚苦,只有忍耐,险些花了一年的时刻,才徐徐好转。顾虑这个信徒会被人责骂,也一向不敢说,至今这个信徒是谁,我都不敢汇报别人。
其后,一位大夫汇报我,感冒伤风不消吃药对治,只要多苏息、多喝水,就可以病愈了,坊间一些伤风成药,只是生理的慰藉,现实上没有多大疗效。因此,有人要给我吃什么秘方、偏方、补药,我都只有感谢他们的盛意了。在我以为,任何疾病临身,要先搜查缘故起因,再给医师治疗,唯有正知正见,以正确的要领面临步崆最重要的。
而对付有些年青人的见识,我也很不相识。经常身材有病了,南部不看,必然到北部看,北部不看,非得要到南部看;可能是西医不看,指定要看中医;中医不看,也必然要看密医。着实,为了康健着想,看大夫照旧要稳重一点才好。
提及我这生平与病为友的履历,很感激早期佛光山大专佛学夏令营的学员,他们傍边,有一些人其后活着界各多半会都做了医师,像美国的沈仁义、李锦兴、郑朝洋,日本的林宁峰等,我在各地弘法、建寺,牙痛、眼睛、皮肤等小短处,都颠末他们悉心为我治疗,也没有什么大碍。
以是,我的「与病为友」的设法,认为很有效,大病,不会来找我,小病,只要对它轻微体谅一点,也不致造成什么大害,各人彼此尊重,就这样一天一天迈入晚年。而几多年来,这很多医师中,有中医、有西医,有信上帝教的、有信基督教的,或许为我看过病的人,都成为我的好伴侣。
出格是最近三、五年来,贫僧很感激高雄长庚医院的陈肇隆院长,他是天下知名的活体换肝专家,有「换肝之父」的美誉,也是已往佛光山大专夏令营的学员。他专程为我创立了一支十多位专业医师的医疗团队。他关心我的垂老,要医师就我,我不去就医师,要仪器就我,不要我去就仪器,省得我舟车劳累;乃至,他们都用卡车把仪器载到佛光山为我搜查。承蒙他的慈悲好心,其实让我感想相等过意不去,偶然辰认为比有病的承担还要极重。
就像美国信徒赵元修居士,他们一家属都很是诚实热心,出格为我布置到美国明尼苏达州的梅约医院作满身搜查,在美意难却之下,应允前去。这是一个天下知名的医疗中心,传闻很多国度的率领人、各国的公主、王子都在这里看病。他们的搜查确实细心,前后总共十天的诊疗傍边,这里的调和、忍让与密切,云端佛学,让我深受打动,我写下了〈梅约医疗中心搜查记〉一文,记录这里的所见所闻,而且刊载在《教材》杂志上。
尽量云云,看着信徒一家工钱我奔忙劳动,不得苏息睡觉,传闻还花了几十万美金医疗费,让贫僧感想情愿以病痛,也不要挥霍他们的款子、情谊。其后,他们又有好屡次勉励我再去搜查,想到贫僧这个老朽之身,其实不值得他们这样淹灭精神,也就婉谢他们的盛意,僵持不再去了。
二年前,在一次重伤风之后,长庚医院几位大夫在佛光山开山寮为我看诊,强制我必然到医院做一次核磁共振和超音波的搜查。其拭魅这在已往,已有过多次的履历,进程壹贝偾受一小时到半小时的熬煎罢了,没有感想是好是坏,贫僧也没有干涉功效,就仿佛这个色身是别人的而不是本身的一样,对它并不出格体谅。因此,像大夫每次搜查后,总要做的一些声名,我听不懂,也不想要听,大部门都是由慈惠法师帮我听,我想,几十年下来,他应该听成具备各类医药知识的专家了。
但这一次,大夫们神气求助,非得要贫僧去医院做更慎密的搜查。记得那是在一间医疗室里,十几名医护职员围着我,进程中,一下子这小我私人要我这样,一下子那小我私人要我那样,一会儿是提手,一会儿是抬脚,这时辰翻过来,当时辰又转已往;我心想,反正本身也看不到,就听任他们的布置,完好照做。我知道他们的盛意是为了对身材每一个部位做细心搜查,但在我,突然感受到,已往的屠宰场杀猪宰牛,也不外就是这样吧。
我不禁感应,人生不就是云云吗?存亡生死一线间,每小我私人面临老病死生都是划一的,到了最后,什么功名荣华、权利职位,没有什么大不了,也不值得去可怕害怕了。
因此,贫僧这生平的疾病,可以说也是常常有之;由于不介怀,「与病为友」这个设法,让本身虽有病痛,还不致于如临大敌,倒也息事宁人,过得很顺遂。如本年近九十,存亡早已置之度外,这或许与贫僧从青少年起,就在灾祸光阴里生长,认为凡间也不是奈何柔美、没有什么值得贪恋有关吧!
而在释教里,衰亡也不是没有行止,在我们的观点,衰亡不是没落,而是像移民一样,所谓「往生」,就是以后处移民到彼处;又仿佛汽车零件,这个零件坏了,换其它一个零件;这个身材坏了,换其它一个身材,这应该都是功德,不必那么哀痛。
但大部门的人以为,存亡是人生大事,究竟上,在生命进程中,人之生也,何须欢欣?生了不久不是要死吗?人之死也,何须悲伤?死了不是会再生吗?以是,生涯亡死,死死生生,生命是不死的,是一种循环,是无限无尽,看得淡泊,像春天播种,如夏秋发展,似冬天枯亡,这些转换改变,也是一桩泛泛的工作罢了。比如天气有春夏秋冬,物质有成住坏空,人生有老病死生,又何须别离谋略,那样看不破呢?
因此,释教讲「生老病死」,在我的领会,应该把它改做「老病死生」。由于讲「生老病死」,死了仿佛就没有了;若是改成「老病死生」,生了往后会死,死了之后还会再生,生了就有但愿,就有将来。
我很是浏览一位老太太要过世的气象,海外的子女子孙都返来环绕在她的病榻前面,她望望后世说:「我想喝杯酒。」儿孙们为了满老人家最后的愿望,就倒了一杯酒给她喝。
喝过酒后,她又说:「我想抽根菸。」一位信奉西方宗教的儿子就说:「妈妈,你患了重病,不宜吃菸。」旁边的子女就说:「你不行以这样讲,妈妈欢欣要吃菸就让她吃吧!」于是拿支菸给妈妈。
这位老妈妈在喝了酒、吃过菸之后,说了一句「人生真美」,就浅笑而去了。到底她是带着病友而去呢?照宿病友陪她同去呢?这就不必穷究了。
想到贫僧生平虽与病为友,但没有罣碍,抱病时,也不认为本身抱病,所谓「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可怕」,就可以或许「阔别颠倒空想」,《般若心经》其实是最好的人生观。以是,贫僧常说的四句话:「冷不怕,怕风」,这是在大陆过冬的感觉;「穷不怕,怕债」,这是贫僧童年的回想;「鬼不怕,怕人」,这是社会历练的教导;「死不怕,怕痛」,应该就是贫僧此刻糊口最真实的写照。
至于也有人问贫僧,既是修行人,又号称「人人」,怎么也会有这么多疾病呢?着实,佛陀早就说过,修道人要带三分病痛,才知道发道心。以是,疾病也是我们修道的增上缘,不要解除它,与病为友,步崆最好。用《金刚经》的话来讲:佛说有病,即非有病,是名有病。而这《金刚经》的妙义,就必要参详,才气断疑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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