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存亡交谢,寒暑迭迁,有物活动,人之常情。余则谓之否则。
存亡交互代谢,四序周而复始,万物都在迁流行为,这就是众人对宇宙人生的凡是观点,即众人所领略的无常观。然而,我以为并非云云。
何者?〈蚨封》云:法无去来,无动转者,寻夫不动之作,岂释动以求静,必求静于诸动。
为什么呢?〈蚨封般若经》说:事物(征象)基础没有来与去,即没有行为转迁。要试探事物没有行为转变(即“物不迁”)的原理,岂能分开事物(征象上)的迁流行为而寻求事物静止不迁的原理呢?以是,必需在事物的迁流行为中寻求事物静止不迁的原理。
必求静于诸动,故虽动而常静。不释动以求静,故虽静而不离动。
必必要在事物的行为迁流中寻求事物静止不迁的原理,以是事物固然外貌上是行为迁流的,现实上是经常静止不迁的。不分开事物行为迁流的征象而寻求事物静止不迁的本质,以是事物固然是静止不迁,但却不分开行为迁流。
但是新闻未始异而惑者差异。缘使真言滞于竞辩,宗途屈于好异。以是静躁之极未易言也。
固然新闻原来并非对立的相关,也不能彼此疏散,可是疑惑的人却以为新闻是截然差异的。对付事物的存在状态,他们以为事物要么是行为迁流,要么是静止不动。就是说,事物不行能既是行为迁流,又是静止不动。正由于众人二元对立的见识,致使(原来逾越二元对立的)真理枉然陷于说话辩说之中,大道被二元对立的学说所歪曲。以是,事物的存在状态--动与静的毕竟之理在说话上很难说大白。由于只要行使说话,就很轻易落入二元对立的观念天下中,从而难以声名那逾越二元对立的真理。
何者?夫谈真则逆俗,顺俗则违真。违真则迷信而莫返,逆俗则言淡而无味。
为什么呢?评论真理就会违反众人的知识,随顺众人的知识则会违反真理。违反了真理就会陷于知识的迷信中,就会疑惑诸法的天性,而不能返末归本;违反众人的知识则又会使言谈寡淡无味,而难以使人佩服。
逆俗则言淡而无味,出自《老子》:“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敷见,听之不敷闻,用之不敷既。”
缘使中人未分于生死,下士抚掌而弗顾。近而不行知者其唯物性乎。然不能本身,聊复寄心于新闻之际,岂曰肯定?
真理是很难以说话表达的,这样就导致中等水平的人对真理半信半疑,劣等水平的人对真理拍掌大笑而不屑一顾。看来,最靠近众人而不为众人所知的,只有事物的天性(本质)吧!固然新闻的原理很难说清,然则我照旧要说明一下。不敢说必然正确啊!
试论之曰:《道行》云:诸法本无所从来,去亦无所至。
我就实行着说明。《道行经》说:从基础说,统统事物并没有从哪儿来,即来无所来之处;也没有往哪儿去了,即去无所去之处。
《中观》云:观方知彼去,去者不至方。
《中论》说:从方位上看,我们知道事物(仿佛)已经拜别;可是,已经拜另外事物(现实上)并没有达到新的方位。
这里我们重点切磋一下。为什么众人以为事物在行为迁流呢?从这儿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要害词:空间。事物的行为老是不能分开特定的时刻与空间的。事物从一个方位行为到另一个方位,以是就事物所处的“空间的变革”而言,事物确其实行为迁流。故此,“观方知彼去”。
“去者不至方”,就不易领略了。谁人已经拜另外事物显着达到了新的方位,《中论》为什么说“事物没有到达新的方位”呢?
这就必必要团结其它一个要害词来声名白:时刻。下文中有许多内容都是站在时刻角度来表明“物不迁”的,在这儿我们不妨先稍做说明,觉得对下文的领略打个基本。
跟着时刻的流逝,事物随时都在产生着变革。后一秒的事物,就已经不是前一秒的事物了。无论我们把时刻细分到何种水平,依然是这个原理。着实,就毕竟、彻底而言,时刻是无穷可分的。因此,我们基础找不到一个相对不变稳固的事物实体(自体)。
假如结适时刻来说,事物就是一向在变革的。我之以是把“观方知彼去”译为“从方位上看,事物(仿佛)已经拜别”,云端佛学,就是这个缘故起因。谁人在后一秒拜另外事物,已经不是前一秒的事物了,以是是“(前一秒的事物)仿佛已经拜别”。正由于前一秒的事物是貌似拜别,而非真正拜别,以是,达到新方位的事物也已经不是原本谁人在旧方位的事物了。故此,《中论》说“去者不至方”--已经拜另外事物(现实上)并没有达到新的方位。
看来,众人“无常(万物都在迁流行为)”的见识是错误的,由于这只是看到了表象。
题目的症结在哪儿?按照以上的说明,我们可以看出来:1、众人只是看到了事物在空间(方位)中的行为,即位移--在方位、位置上的移动。然而,众人却忽略了事物在时刻上的变革。以是,众人以为事物的迁流行为,是一个自己稳固的实体(事物的自体)在空间中的行为。
2、众人固然留意到了事物在时刻上的变革,也以为跟着时刻的流逝,此刻的事物也不再是已往的事物了。然而,众人照旧以为固然已往与此刻的事物在外貌上有所差异,但事实在外貌变革的背后,事物照旧有一个稳固的实体(自体)的。好比贺知章的诗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催”,人们固然留意到贺知章外在的变革,但还以为是“统一个贺知章的变革”。这身处时空变革中的“统一个贺知章”的见识,就是佛法中说的“自性执”,即执着事物(诸法)有个稳固的“自体或实体”。
这两点就是佛家说的“众生对自我的执着”,即我执。小乘释教统统有部就是这个概念,也是僧肇人人该论所要褒贬的。统统有部的概念就是“三世实有,法体恒有”:三世实有谓时刻的诸法体性其实也。法体恒有谓空间的诸法体性实有也。所见事物之生灭,惟为体上之浸染,于自体非有生灭,故谓法体为恒有。---《丁福保佛学大辞书》
“所见事物之生灭,惟为体上之浸染,于自体非有生灭”:事物的变革只是事物自性(自体)在差异的时空情形中,所起的差异浸染,谁人能起浸染的事物自性(自体)是没有变革的。以是,尽量变革多端,尽量三世因果循环六道,但都是“我(自性、自体)”在循环、“我”在变革。
斯皆即动而求静,以知物不迁明矣。
以上说的,就是在事物的行为迁流中寻求事物静止不迁的原理。由此可知,事物基础上是没有行为迁流的,这个原理就很明明晰。
夫人之所谓动者,以昔物不至今,故曰动而非静;
众人之以是以为事物是行为迁流的,就是由于已往的事物没有(一成稳固地)来到此刻,故此众人的无常观是:事物是行为迁流的,而非静止不动的。
这句话的隐含意义很深,团结以上的说明我们知道,众人留意到了已往的事物与此刻的事物有所差异,以是才会以为“已往的事物没有(一成稳固地)来到此刻”。但这不便是“事物没有来到此刻”,只是“没有一成稳固地来到此刻”。也就是说,活着人的见识中,照旧执着“统一个事物在行为迁流”。假如众人没有这样的执着,僧肇人人也就没须要作此论了。
以是“昔物不至今”的意思是“已往的事物没有(一成稳固地)来到此刻”,而非“事物没有来到此刻”。由于“事物没有来到此刻”,恰好是僧肇人人的观点。
以是,有的人把“昔物不至今”译为“事物没有来到此刻”,最最少而言是不足严谨、精确的。
我之所谓静者,亦以昔物不至今,故曰静而非动。
我之以是以为“事物是静止不动的(物不迁)”,也是由于这个来由:已往的事物没有来到此刻,故此事物是静止不动的,而非行为迁流的。
在这儿请留意,我对僧肇人人说的“昔物不至今”翻译为“已往的事物没有来到此刻”,以区别于众人对“昔物不至今”的领略,即“已往的事物没有(一成稳固地)来到此刻”。
凭证僧肇人人的领略,既然已往的事物没有来到此刻,即意味着已往的事物并没有分开已往(的时空情形),以是固然事物外貌上在行为迁流,实质上却是静止不动的。
对付“昔物不至今”这一征象,众人与僧肇却得出了截然相反的结论。众人以为固然事物跟着时刻流逝而有所变革,但说到底是“统一个事物在变革”,即如上文所说,是统一个事物的自体穿梭行为于差异的时空,起着差异的浸染,致使事物外在有所变革。
但僧肇把说明重点放在了事物自己,即事物的自体(实体)上。就是说,他以为在差异的时空中存在的,完满是差异的事物。基础不存在“统一个事物(的自体)穿梭于差异的时空”,也可以说是基础没有“一个事物的实体穿梭于差异的时空”。
以佛家的话说,意即基础没有一个“我”在穿梭于差异的时空,在六道中循环。
佛家所说的“我”,就是“事物稳固的自体、实体”。假如以为事物有“我”,有个“稳固的自体、实体”,就是有“自性”了。以是,佛家是否认事物有“自体、实体与自性”的。
虽然,自性一词在差异的语境中,有差异的寄义。好比《坛经》中六祖就把众生的天性(真如佛性)称为“自性”。
动而非静,以其不来;静而非动,以其不去。
众人以为已往的事物没有(一成稳固地)来到此刻,以是事物是行为迁流的,而非静止不动的;我却以为已往的事物基础就没有来到此刻,基础就没有从其所处的谁人特按时空中拜别,以是事物是静止不动的。
看到这儿,信托会有人提问:凭证僧肇的概念,既然已往的事物基础没有分开已往的时空,没有来到此刻的时空中,那么已往的谁人事物此刻仍旧应该继承存在。假如这样,我们就应该能同时看到两个以上的事物!但现实上并非云云。
为什么我们此刻看不到已往的谁人事物呢?只能看到此刻的这个事物呢?
僧肇答复说“以其不去”:由于已往的事物基础就没有从其所处的时空中拜别,其仍旧存在于已往(的时空)。既然已往的事物还存在于已往,那么你此刻虽然看不到了!
但是所造未尝异,所见未尝同。逆之所谓塞,顺之所谓通。苟得其道,复何滞哉?
可见,固然所打仗的征象未曾有不同,两边所得出的结论却未曾沟通。违反真理就只能闭塞疑惑事物的本质,切合真理就能通达明白事物的本质。假如把握了事物新闻不二之道,尚有什么想不通的呢?
伤夫情面之惑久矣,目对真而莫觉!
悲哉!众人对付“人之常情(即文章开头的无常观)”的疑惑已经好久了,面临着真理却熟悉不到!
既知往物而不来,而谓今物而可往!往物既不来,今物何所往?
众人既然知道已往的事物不会来到此刻,然而却以为此刻的事物可以去往未来!
有的人把“今物而可往”误译为“此刻的事物可以回到已往”,这在上下文的逻辑上是错误的,显得莫名其妙。虽然,假如不就上下文领略,单独领略“今物而可往”这句话为“此刻的事物可以回到已往”,天然没什么错误。
在这儿,僧肇是在行使类推法:就像“已往的事物不会来到此刻”,同理,此刻的事物也不会去往未来。
正如“已往的事物不会来到此刻”,此刻的事物又可以或许去往那里呢?这句话隐含的意思是,正如已往的事物只能逗留在已往的时空,此刻的事物也只能逗留在此刻的时空。
何则?求向物于向,于向未尝无;责向物于今,于今未尝有。
为什么呢?于已往寻求已往的事物,对付已往(的时空)而言,是存在已往的事物(未尝无即有、存在);于此刻寻求已往的事物,对付此刻(的时空)而言,是不存在已往的事物(未尝有即无、不存在)。
于今未尝有,以明物不来;于向未尝无,故知物不去。
对付此刻而言,是不存在已往的事物的,这声名已往的事物并没有来到此刻(不来);对付已往而言,是存在已往的事物的,以是我们会大白,已往的事物并没有分开已往(不去)。
合起来就是:已往的事物不来不去--没有分开已往,没有来到此刻。
有人把“故知物不去”译为“此刻的事物没有回到已往”,这在此处的语境、逻辑上是错误的,由于僧肇是先借着对付“已往的事物(即昔物)”的说明,而叙述其“不来不去”即“不迁”之理。
“故知物不去”到什么时辰才可以译为“此刻的事物没有回到已往”呢?意会上下文,到下一句时,才可以这样翻译,但此刻还不到时辰。
复而求今,今亦不往。
上面说明的是已往的事物(即昔物),那么此刻的事物呢?同理,此刻的事物也不会分开此刻,而去往别处。这句话也正好佐证了我以上的概念,即应该把“故知物不去”译为“已往的事物并没有分开已往”。由于僧肇在上面说明的工具,是已往的事物。
推理到这儿,我们才可以说,此刻的事物既不会去往未来,也不会回到已往。这时,才可以把“故知物不去”译为“此刻的事物没有回到已往”,由于“复而求今,今亦不往”已经声名:此刻的事物也不会分开此刻,而去往别处。这个“别处”天然也可指“已往”。
是谓昔物自在昔,不从今以至昔;今物自在今,不从昔以至今。
这就是说,已往的事物天然存在于已往,不是以后刻回到已往的;此刻的事物天然也只能存在于此刻,而不是已往的事物来到此刻。
僧肇以为,既然昔物不至今,那么今物也不至昔。以是,今昔之物互不活动:不能在此刻求得“向物”,也不能在已往求得“今物”。因而昔物在昔,目前物在今,互不迁流。
团结前文我们对小乘统统有部的说明,究竟上,僧肇这一“昔物在昔今物在今,互不迁流”的概念,恰好是在否认主张三世法恒有的统统有部的说法。任继愈主编的《释教史》提到,一部门部派以为“法”我实有,尚有一部门流派以为“法”有我无。有部以为此刻法恒有,流入到将来,于是将来法恒有,流入到已往,于是已往法恒有。持“法”有我无概念的有部“这一派的头脑成长成小乘中论着最多、局限最大、以其实论为焦点的哲学系统。”《物不迁论》按照龙树所述的“法无往复”,褒贬了有部的概念。
故仲尼曰:回也见新,交臂非故。云云,则物不相往来,明矣。
以是孔子说:颜回能熟悉到事物随时都在产生着变革,霎时(交臂)之间,事物就不再是原本的事物了。这样看来,(不单活着人常见的空间层面,并且)在时刻层面上,事物不相往来的原理,已黑白常清晰了。
这句话开始点出了关于事物行为状态的另一个要害词:时刻。
既无来回之微联,有何物而可动乎?
既然已往的事物、此刻的事物没有丝毫来回迁流的迹象,尚有什么事物有其实的行为迁流呢?
但是旋岚偃岳而常静,江河竞注而不流,野马飘鼓而不动,日月历天而不周。复何怪哉?
以是,旋岚翻江倒海而风静止,江河竞注而水不流,游气飘扬飞扬而尘不动,日月历天而转不周。这有什么稀疏的呢?
《宗镜录》说:前风非后风,故偃岳而常静。前水非后水,故竟注而不流。前气非后气,故漂鼓而不动。前曰非后曰,故历天而不周。这就是本文所说明的,事物在时刻上是刹那生灭,念念差异的。正因云云,我们说:并没有统一个法在时空中穿梭运行,并没有统一个“我”在六道中循环不已。
噫!贤人有言曰:性命逝速,速于川流。是以声闻悟很是以成道;缘觉觉缘离以即真。
贤人说:人的生命消散得很快,比河道还快啊!原话为--《论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因此,声闻根性之人贯通了天下并很是住之理而成道;缘觉根性之人觉悟到凡间万相都是人缘离合之理而契入真谛。
苟万动而非化,岂寻化以阶道?
若是只是悟到万法(外貌上的)迁流行为,却没有悟到(本质上的)“非化”之理--即万法没有行为迁变(物不迁),那么,又怎么能通过沿循变幻之相而慢慢通达真谛(万法的本质)呢?
简朴翻译为:假如只以为万物在变换而非变幻,又怎么能通过变幻慢慢上升到真理?
本文是僧肇在以物不迁之理废除二乘,尤其是废除统统有部对付“无常观”的偏执熟悉,那么,通过“苟万动而非化,岂寻化以阶道?”这句话正好声名,僧肇以为二乘圣者只是看到了事物外貌上的迁流行为,而没有体悟到事物本质上是没有迁流行为的。以是,二乘圣者照旧没有悟到大乘的真谛,即第一义谛、诸法实相。
复寻圣言,微隐难测。若动而静,似去而留。可以神会,难以事求。
重复体悟贤人的辅导,其实是微秒幽隐、高妙莫测啊!事物仿佛是迁流行为,着实是静止不动的;仿佛是(从当下的时空中)拜别,其拭魅照旧逗留的。这样的原理只能息息相通,而难以在事相上寻求。
是以言去不必去,闲人之常想;称住不必住,释人之所谓往耳。岂曰去而可遣,住而不行留邪?
因此,说事物拜别未必是真的拜别,目标在于废除众人的邪常(常住)见识;说事物逗留未必非得领略为逗留,目标在于废除众人所谓“事物从当下时空拜别,去往另一个时空”的观点。
看到这儿,必然有明眼人看出来了,前面不是说“事物本质上是静止不动的”吗?怎么这儿又说“称住不必住”呢?
“称住不必住,释人之所谓往耳”这句话恰好表白,僧肇此论的目标并不是简朴地以“物不迁”来阻挡“物迁(即文章开始说的众人的无常观)”,并不是简朴地以(本质上的)静止不动来否认事物(外貌、征象上的)迁流行为。意即僧肇并非以真谛否认俗谛,由于佛说俗谛的目标恰好在以妄遣妄,从征象层面的说明,慢慢来引导众人感悟真谛。
僧肇的真实目标,照旧在于废除二乘学者对付“无常观”的偏执熟悉。大乘佛法称此为“偏空”,即没有悟到彻底毕竟的空性头脑。
而正由于众人与二乘学者对付无常观的偏执熟悉,以是,他们一听到贤人说事物拜别,就以为是真的拜别(这也是二乘对付无常观的认知);但一听到贤人说事物逗留,就以为事物是不行能逗留(静止不动)的。
也就是说,二乘学者对付无常的观点,仅仅是在“去而可遣”的条理。而对付“住而不留”,他们是不拥护的,由于他们以为事物是“不行留”--不行能静止不动的。
以是,对付他们二元对立的偏执熟悉,僧肇叹息道:“岂曰去而可遣,住而不行留邪”?
通观全文,僧肇说“物不迁”其实是无奈之举,并非他在以不迁阻挡迁,以本质上的静止阻挡征象上的行为,以真谛否认俗谛。
固然本篇篇名叫做《物不迁论》,但现实上僧肇想要表达的却是“新闻未始异”的概念,以是僧肇并非用“常”阻挡“无常”,单方面地夸大事物静止。
慧达所做的《肇论疏》则道出了本论的目标,以为这一篇议论是僧肇针对小乘执着“无常”的人而说的:
“今不言迁而云不迁者。立教本意只为中根执无常教者说。如来说法去常故说无常。非谓是无常。去住故说不住。非谓是不住。然即理变态心之境。教有很是之说也。而少心者造极差异听心异。闻无常分取活动。闻不住即取生灭。人缘着偏。乖之弥远。故立不迁废除内执。斯盖反其常情乃合于道。故以不迁立言也。”(《大正藏》第四十五卷)
显然,僧肇为了更正无法相识如来真意的人们一听“无常”就以为万物活动,一听到“不住”便起生灭之心的偏颇熟悉,于是创作了《物不迁论》。
依据慧达的讲解,僧肇的《物不迁论》主旨是在废除释教中小乘人的法律“无常”的理论,而立“物不迁“之说,以论诸法从性空上说是“常”。
由此可知,僧肇造《物不迁论》的主旨废除小乘“新闻有异、新闻对立”的见识,即其无常观。
故《成具》云:菩萨处计常之中而演很是之教。《摩诃衍论》云:诸法不动,无去来处。
以是《成具光亮定意经》说:菩萨处在执着邪常的众生傍边,而演说无常(事物外貌上是行为迁流)的教法,目标在于废除众生的邪常看法。
而《大智度论》则说:诸法基础没有行为迁流,没从哪儿来,也没往哪儿去。
斯皆导达群方,两言一会,岂曰文殊而乖其致哉?
经论上的这两种观点貌似截然相反,着实目标都是为了废除众生差异的偏执,言辞固然差异而目标一样,岂能由于笔墨上的差异而以为其本质上有分歧呢?
着实,僧肇并不是纯真的以为事物静止不动,而是要表达新闻本不异的原理。《注肇论疏.卷二》说道:
“解人说新闻理同。惑者执新闻有异。”(《大正藏》第四十五卷)
新闻理同,即新闻未始异,是本篇阐述的中心概念。
既然新闻未始异,那么为什么僧肇要提出“不迁”和“活动”两个相对的观念呢?
《中论.观四谛品》中讲:
诸佛依二谛,为众生说法,一以世俗谛,二第一义谛。
佛说法时,随众生伶俐巨细差异而有所差异。
是以言常而不住,称去而不迁。
以是对付贤人说的“常--事物静止不动”,我们不能依文解字地领略为“事物绝对是静止不动”,由于在征象层面上,事物没有半晌的逗留、滞住。意即不能以真谛否认俗谛,以静止否认行为,不能以二元对立的见识对待事物的存在状态:要么是静止,要么是行为;要么是常,要么是无常。这样的话,就无法见道了。
贤人说“事物(外貌征象上)拜别”,其收??上没有迁流行为。
不迁,故虽往而常静;不住,故虽静而常往。
事物没有迁流行为,以是固然外貌上是(从所处时空)拜别,而去往别处,着实是静止不动的。
事物外貌上是没有逗留、滞住的,以是固然本质上是静止不动,但征象上却是时时(从所处时空)分开,而去往别处。
虽静而常往,故往而弗迁;虽往而常静,故静而弗留矣。
固然事物本质上静止不动,但(外貌)征象上却是时时分开当下,去往别处,以是说:事物固然时时分开当下、去往别处,但本质上是没有迁流行为的。
固然事物在(外貌)征象上是时时分开当下、去往别处,但本质上是时时静止不动的,以是说:事物本质上虽静止不动,但示意在征象上却是没有逗留的。
但是庄生之以是藏山,仲尼之以是临川,斯皆感往者之难留,岂曰排今而可往?是以观圣民气者,差异人之所见得也。
正因云云,庄子才说:把船藏在山谷内里,把山藏在深泽之中,可说很平稳了。但不知不觉中,大力大举的造化已冷静地迁徙,而昏昧的人还丝绝不发觉。孔子在河滨上叹道:消散的年华,象河水一样日夜不断地流去。
这都是叹息跟着时刻的流逝,事物自身在时候变革着,哪有一个稳固的事物自体(实体)在差异的时空中穿梭行为呢!贤人们何尝以为当下的事物分开了当下的时空,而去往别处呢?
因此,假如能悟入贤人之见,就会差异于众人的所见所得。
“斯皆感往者之难留,岂曰排今而可往”:假如不能团结上文论辩的焦点,即“昔物不至今,今物何所往”,就很轻易译错这句话。
何者?人则谓少壮同体,百龄一质,徒知年往,不觉形随。
什么缘故呢?一样平常人以为,从少年到壮年是统一个躯体,活到一百岁照旧这个躯体。他们只知道年数在跟着时刻而增添(生命在逐渐走向止境),而察觉不到人的形体跟着年数同时也在迁变。
是以梵志出家,白首而归。邻居见之曰:古人尚存乎?梵志曰:吾犹古人,非古人也。邻居皆愕然,非其言也。
因此梵志出家,白头而归。邻人见他,问道:你就是早年谁人梵志在世返来了吗?梵志说:我好象是昔时的梵志,又不是昔时的梵志。邻人听后皆感惊奇,以为他在语无伦次。
这就是众人的无常观:以为“统一个梵志”在穿梭于时空,“统一个梵志”在时空中迁流行为。
所谓有力者负之而趋,昧者不觉,其斯之谓欤?
庄子所说的有力者(无常)背着天地疾驰,昏昧的人而不觉知,这正如梵志的邻人们似的。莫非不正是这个意思吗?
是以如来因群情之所滞,则方言以辨惑,乘莫二之真心,吐纷歧之殊教,乖而不行异者,其唯圣言乎!
因此,如来按照众生心田差异的执迷,以善巧机动的言教解疑去惑,凭着新闻不二的真心说各类去留纷歧的窍门。其说法貌似经常自相抵牾,着实如来所表达的真谛则是沟通的,指向是同等的:即都是指向逾越二元对立的不二窍门。这生怕只有贤人的言教,才气使人们通过差异的途径到达不二的真理了!
故谈真有不迁之称,导俗有活动之说。虽复千途异唱,会归同致矣。
以是就真谛(本质层面)而言,就有事物不迁的说法;就俗谛(征象层面),就有活动的说法。尽量有千种差异的论调,最终照旧殊途同归。
而征文者,闻不迁,则谓昔物不至今;聆活动者,而谓今物可至昔。
至于那些死嚼字眼的人,一听到事物不迁的说法,就以为已往的事物绝对不能连续到此刻(从而在征象层面,否认了事物成长的持续性,这叫断见);一听到事物活动的说法,就以为此刻的事物可以从已往而来,或译为“此刻的事物可以回到已往”(从而在征象层面,必定了是“统一个事物”从已往来到此刻可能以后刻回到已往,这叫常见)。
这两句话很难翻译,也极难领略。我曾遍阅各家注解,发明所译都不能精确表达僧肇的真实义旨,并且在逻辑上也很不通顺,无法自圆其说。尚有,假如翻译太大略的话,就更难使人领略。
文章一开始,僧肇就是以“昔物不至今”这一常见的征象,来说明众人对付无常(物迁)的偏执熟悉。也正是以此为证,僧肇论证了“物不迁”的原理。
而这里重又提到“昔物不至今”,但稀疏的是:僧肇显着在前文以“昔物不至今”而论证“不迁”,为何却在这儿唱反调?由于他褒贬某些人“闻不迁,则谓昔物不至今”。
某些人的概念莫非不正是僧肇前文所论证的吗?僧肇莫非不是在自相抵牾吗?
你要这样看的话,才正是僧肇说的“征文者”--依文解字、望文生义。假如透过笔墨,看到僧肇的言外之意,就不会云云熟悉了。僧肇在前文曾说,真谛是很难以笔墨表达出来的。由于笔墨自己就有范围性,禅宗所谓“但有言说,都无实义”。以是,我们必必要通观全文,还要接洽上下文的详细语境,才气精确掌握僧肇的言外之意。
因为笔墨自己的范围性,再加上那些“征文者”的依文解字,就更能导致二元对立的观点。接洽上下文,我们可以看出,僧肇此言着实是意在更正众人的“断见”与“常见”。
由于就字面而言,僧肇立的是“物不迁”论,这就使那些“征文者”望文生义地以为僧肇是以“不迁”阻挡“迁”,以静止来否认行为,犹如某些当代唯物家所“辩证”品评的那样。
假如僧肇真是以静止来否认行为,用当代哲学的话说,他就是在否认事物在征象层面上的迁流行为。用佛家的话说,他就是以真谛否认俗谛,以本质否认征象,以性空否认缘起。云云的话,就是灭色取空,在征象之外、在缘起之外、在俗谛之外,寻求本质、性空与真谛。而通过前文的说明,我们知道,这恰好是僧肇所阻挡的,由于僧肇的概念是“新闻未始异”:即新闻不二,动不离静,静不离动。
以是,颠末僧肇一系列的说明论证,却使得那些“征文者”误解了僧肇的“物不迁”。他们照旧二元对立地看新闻的相关:事物要么是动,要么是静。基于这种二元对立的见识,他们以为既然“物不迁”,那么就“昔物不至今”。在这儿,昔物不至今的意思就差异于前文,以是不能照搬前文那样翻译了。
由于人们是在颠末僧肇的一系列论证后,才从头得出的结论,但这个结论却发生了两种倾向:断见与常见。他们无法领会到“非断很是”的般若中道的无常观:即既认可事物行为在外貌征象层面的持续性(即一个事物仿佛在时空中穿梭行为),又认可事物在本质层面的中断性(即没有一个稳固的事物自体或实体在时空中穿梭行为)。
“没有一个稳固的事物自体或实体在时空中穿梭行为”,这声名事物是“很是”,因而行为中的事物示意为“相似”,即仿佛是统一个事物在行为;“一个事物仿佛在时空中穿梭行为”,这声名事物是“非断”,因而事物的行为示意为“相续”,即征象、表象上的持续性。
正由于诸法很黑白断,以是诸法才示意为相似相续。而相似相续,很黑白断,就是诸法的真实相,即诸法实相。
以是,这些人一听到“不迁”的说法,就以为已往的事物绝对不能连续到此刻(不能像早年那样,翻译为“已往的事物没有来到此刻”),就是说,这些人以为此刻的事物与已往的事物绝对是毫无相关的。这样的话,就否认了事物在表象(征象层面)上的持续性。并且对付佛家而言,这就是典范的“拔无因果”。由于既然已往与此刻毫无相关,就意味着前因与效果毫无相关,就把因果完全对立起来了。对付此点,僧肇在下文有专门的表明。
同理,这些人一听到事物活动的说法,就以为此刻的事物可以从已往而来(从而在征象层面,必定了是“统一个事物”从已往来到此刻,这叫常见)。这就是本论所要重点阻挡的小乘“统统有部”的概念,前文已经表明,故不赘言。
既曰古今,而欲迁之者,何也?
既然(在时刻上)有古今(已往与此刻)的不同,就意味着已往的事物差异于此刻的事物,为何要以为“有一个事物在迁流行为呢?
是以言往不必往,古今常存,以其不动;称去不必去,谓不从今至古,以其不来。
以是说事物“去往(别处)”,却不必领略为事物真的“去往(别处)”,由于事物都各自存在于(逗留在)其所处的时空,都没有真正分开其所处的时空。这叫“古今常存,以其不动”。
说事物(从其所处的时空)拜别,却不必领略为事物真的拜别了,由于前文僧肇以“昔物不至今”为例,论证了已往的事物并没有分开已往,而来到此刻。这叫“不从今至古,以其不来”。
合起来,就是“不来不去”,事物存在的本质就是不来不去。说事物往复,只是就征象(表象)而言,事物好像有往复。
说句题外话,南怀瑾大德在表明金刚经时,曾对“如来”一词表明为“仿佛来了”,固然比不上“如其原来”的表明更靠近真谛、空性,但就征象(表象、俗谛)层面而言,表明的极端精确。
不来,故不驰骋于古今,不动,故各性住于一世。
事物没有从已往来到此刻,以是事物不会来回于古今之间。事物没有真实的迁流行为,以是事物就各自逗留在其所处的时空(也可领略为事物各自逗留在某一特定的时刻点上)。
但是群籍殊文,百家异说,苟得其会,岂殊文之能惑哉?
尽量经论上的文句差异,百家学说各异,假如可以或许了解圆融、意会真俗二谛,文句的差异莫非就能狐疑我们吗?
是以人之所谓住,我则言其去;人之所谓去,我则言其住。但是去住虽殊,其致一也。
以是,只要众人以为事物(绝对)是静止不动(从而否认征象上的迁流行为),我就说事物时时从所处的时空拜别;只要众人以为事物是(绝对)时时从所处的时空中拜别(从而否认本质上的静止不动),我就说事物着实是逗留、滞住于所处的时空,而未曾拜别。
然而,拜别与逗留固然外貌上是差异的,现实上是同等的,即“新闻未始异”。
这句话就更能声名僧肇之意,并不在于以不迁否认迁,以静止否认行为,而是以差异说法废除众人的执着罢了。众人执着事物征象上的行为,僧肇就以物不迁破其执着;众人执着事物本质上的静止,僧肇就以征象上的行为破其执着。
故经云:正言似反,谁当信者?斯言有由矣。
以是《普要经》说:正面的话象是后面的话,有谁可以信托呢?这话是有按照的(都是破执的利便罢了)。
何者?人则求古于今,谓其不住,吾则求今于古,知其不去。
为什么呢?众人于此刻寻求已往的事物(而不行得),由于已往的事物没有来到此刻,就说事物是绝对没有逗留、滞住的。我却于已往寻求此刻的事物(而不行得),以是知道此刻的事物基础没有分开此刻的时空,而回到已往(由于已往的时空只存在已往的事物)。前一句是“不来”,昔物不至今;后一句是“不去”,今物不至昔。合起来照旧“不来不去”。
可见,僧肇以为事物于古今之中不来不去:古不至今,今亦不至古。
今若至古,古应有今;古若至今,今应有古。
此刻的事物假如能回到已往,那么已往就应该有此刻的事物;已往的事物假如能来到此刻,那么此刻就应该有已往的事物。
今而无古,以知不来;古而无今,以知不去。
可是,于此刻找不到已往的事物,以是知道已往的事物没有分开已往而来到此刻;于已往找不到此刻的事物,以是知道此刻的事物没有分开此刻而回到已往。
在这儿,就可以把“今物不去”译为“此刻的事物没有分开此刻而回到已往”,而不只仅是译为“此刻的事物没有分开此刻而去往别处”。
若古不至今,今亦不至古,事各性住于一世,有何物而可去来?
这样看来,已往的事物没有分开已往而来到此刻,此刻的事物也没有分开此刻而回到已往(由于在已往找不到此刻的事物)。既然事物各自逗留、滞住在其所处的时空(或时刻点),那么尚有什么事物可以或许往复呢?
但是四象风驰,璇玑电卷,自得毫微,虽速而不转。
这样,一年四序像风一样平常的疾驰,日月星辰像闪电般地运行,若能从最微细之间(本质)去显现事物新闻的相关,就会大白其运行虽快,而着实没有运行。
是以如来功流万世而常存,道通百劫而弥固。成山假就于始篑,修途托至于起源,果以功业不行朽故也。
因此如来好事流布万世而长存,道法流畅百劫而更健壮。所谓积土为山,乐成于开始的第一筐;千里之行,从第一步开始。如来果道的好事流布万世而长青,是由于他的累劫功业不行朽坏、不行断灭的缘故。
就是说,众生僵持修行,就能积功累德;佛成绩圆满的好事,传播万世而常存。僧肇是通过“物不迁”来论证释教修持的业力不失,功业不朽。可见,僧肇写作《物不迁论》的起点,不是以不迁阻挡迁,不是只讲不迁,不讲迁。
僧肇在前面从几个方面论证“物不迁”的原理时,固然引用经论声名,以事物做比对,从常情作理论,以教义作基础等,这些都不外是在原理上阐述。“物不迁”最终要落实到现世的修行中。
前文僧肇既阻挡众人的“常见”,又阻挡众人的“断见”,僧肇在这儿所褒贬的是“断见”。由于有人误解“物不迁”之理,拿“不迁”来否认“迁”,否认事物行为在征象层面的持续性(这也是唯物家所褒贬僧肇的处所)。
以“不迁”来否认“迁”,就是以本质否认征象,以事物的性空(本质)否认缘起(的征象、假象),这样就陷入了“拔无因果”的邪见。
总之,这段话是僧肇在废除众人的“断灭见”:即众人以“不迁”否认“迁”,从而在征象层面上否认事物成长的持续性,否认缘起的征象天下,否认修证佛法的因果纪律。
功业不行朽,故虽在昔而不化,不化故不迁。不迁故,则湛然明矣。故经云:三灾弥纶而行颐魅湛然,信其言也。
正由于不能以“不迁”否认“迁”、以性空否认缘起、以本质否认征象,不能在征象层面否认事物成长的持续性,不可否认因果纪律,以是如来通过修行,累功行善的功业是不朽的。功业不朽,以是功业虽逗留在已往而没有其实的变革。没有其实的变革,以是不是绝对的迁变。不是绝对的迁变,以是湛然常住。如来的功业云云,众生的行业也云云。以是经中说,三灾(火、水、风灾)坏劫,而众生的行颐魅湛然,没有绝对的动坏。这话是可信的。
何者?果不俱因,因因而果。因因而果,因不昔灭。果不俱因,因不来今。
在说明前文僧肇褒贬众人的“断见”内容中,我们已经为因果纪律做了必然铺垫:即断见者以不迁否认迁,就会导致在征象层面否认事物行为的持续性。而事物行为的持续性正浮现了缘起之征象天下的因果纪律,否认了持续性,就便是否认了因果纪律。由于在佛法中,否认因果纪律是效果最严峻的邪见,对众生的法身慧命是最大的危险,以是,僧肇在本论专门说起此点。
为什么呢?缘故起因与功效虽不是同时(呈现)的,但依因才有果。正由于依因才有果,以是因虽在昔而不灭。这两句话现实上是在否认“断灭见”,夸大事物行为成长的持续性。通过对事物行为成长的持续性的说明,僧肇得出了“物迁”-即事物在征象层面的迁流行为。
果与因差异时(呈现),以是(已往的)因并没有来今(此刻)。这句话是在夸大事物行为的阶段性,通过对事物行为的阶段性的说明,僧肇得出了“物不迁”的事物本质。
因既不灭于昔,也不来于今,合起来就是:不灭不来(既不绝灭又不迁动)。不灭不来,就是不迁的中道之理。由于许多人只是单方面领略了“不来”,而生起“断灭见”,这句话重点照旧在破斥“断灭见”,虽然也有破斥“常见(对不来的单方面领略)”的意思。
不灭不来,则不迁之致明矣。复何惑于去留,踟蹰于新闻之间哉?
事物本质上是没有断灭、没有往复的,那么,“物不迁”的宗旨就很明明晰。这样的话,对付事物的拜别与逗留尚有什么疑惑不解,对付事物的新闻相关尚有什么犹疑不定的呢?
但是乾坤倒覆,无谓不静,洪水滔天,无谓其动。苟能契神于即物,斯不远而可知矣。
那么,纵然天翻地覆,也不能说不是静止的;纵然大水滔天,也不能说是在行为。若能息息相通事物的本质,那么物不迁的原理你当下就会体悟到的,所谓“道不远人”。
作者:郭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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