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日这篇故事,出自《坐花志果》。《坐花志果》,清代汪道鼎著,全书八卷,是一本因果故事集,论述作者三十年中耳闻目见各种因果之事,用来劝善惩恶。原著每篇小故事先以七言诗一首勾勒故事梗概,中间详述故工作节,文末以“坐花主人曰”情势点出“为善则昌,为恶则亡”之理,成书以来,畅通甚广,深受公共喜欢。民国年间,印光人人曾经倡印、畅通此书。 有位福寿双全的老老师,少年时极其贫穷,经常几天无米下锅。考中解元那年,街上一位推理算命很精确的算命老师汇报他说,白露节前他要遭横祸而死,其时少年心中异常担心。试期快要,几个同窗来邀约他一路去赶考。因为算命者所说的话,他不想去,捏词没有盘费加以拒绝。 有位王生,家中富有,并且很重义气,和这个少年相处很好,积极劝服他同去,并说:“算命老师的话不敷以信,假如担忧没有盘费,兄弟我包袱!”拿出十金送给少年说:“这做安家之用,路上所用行李等由我来办!仁兄不必忧虑!”少年谢谢他的慷慨大义,就一路结伴前去。 其时,立秋已经好几天了。来到金陵,传闻承恩寺有位相士,谈休咎祸福,平日出奇精确,前来看相的人拥挤如闹市。少年就和住在统一旅店的同窗六人,前往看相。那位相士看了他们六人,说出他们之中谁是廪生,谁是填补生,谁是附榜生,谁是监生,谁的怙恃双全,谁的双亲俱殁,逐一说得毫厘不差。并说个中一人本次科考,可中副榜,其他人都不中。轮到少年时,先问了家住哪县、离此多远,然后屈指一算,说:“赶紧归去,还来得及!”各人感想不解,就问相士为什么,他才说:“你的面相枯槁、神精虚浮,天庭上已现晦纹,依法理往后五日之内必死于横死,该当赶紧回家。但依相看,该当死在路上。纵然顿时启航,生怕也来不及了。” 王生和世人都感震骇,说:“请老师再细心审看一下,有没有补救之法。”相士说:“存亡大数,假如没有大阴德,是不敷以回天的。此刻日期已迫,能有什么步伐?假如以后刻起算,六天后这位老师还在人间的话,我就决不再为人谈相!”各人都一起沉默沉静,回到居所。 少年对王生说:“先前兄长积极劝服我来,本日相士所说与早年算命老师的话完全一样,必当有所应验。人生会有死,我并不怕死。但死在这里,列位城市受累不浅。不如顿时赶归去,尚有但愿死在家里。”同房人都赞成。王生很恻隐他,替他雇了船,给了盘费,又其它给他十金,说:“把这留下,以备急用。”少年知其意,笑着谢他说:“这是兄长给我的丧葬费,我不敢谢绝。若死而有知,我必恳求冥司助兄高捷,以报答你的厚谊!”于是辞行各人登船。 在长江上走了十多里,风太大,不能再走,就把船系在岸边,死守在哪里。转眼过了四天,风势更猛,少年心想:快到五天限期了,船又不能走,“道毙”的预言看来要应验了。到了而今,他同心用心等死,万虑皆空,只是苦于寥寂无聊之感无法排解,就登陆闲逛,一人信步走去,或许有一里多地,附近不见人迹。突然望见一中年孕妇,带着三个幼小孩子,左手抱一个,右手拉一个,死后还跟一个,边走边哭,异常悲苦,与少年擦肩而过。已走过了几步,少年突然心想:江岸空旷无人,附近又无住家户,她要到那边去呢?气象很可疑。匆匆扣问,妇人不分析。少年便跟从在后,妇人返身求全谴责他。少年火急地追问道:“假如你真有急难,请万万汇报我,云端佛学,大概能帮上点忙!”妇人不得已说:“我不幸嫁了一个屠夫,脾性暴戾,常受吵架,伤痕累累。本日他去市场,家里有两只猪,临走前对我说要卖十金。其后有人来买,公然得了十金。我怕是假银子,就和他一路去银店验估,成色没错。回抵家,那人突然嫌价贵,把银子要了归去。隔了一会又返来,又要拿原银买猪。我看那银子没有什么过错,就没有猜疑,把猪交给他了。西面的邻人来我家,见了银子,惊奇地说是铜,我匆匆追出去找那买主,已不见人影。赶紧去银店估验,说是铜,陆续走了几家,都说是铜。心想受了这场大骗,丈夫返来非被打死不行。横竖是死,死于鞭下,不如死在水中。三个孩子都是我生的,母子同死,省得让他们去受那恶父的凌辱。”少年听后很难熬,要过银子一看,公然是铜。这时王生所送的银子正好揣在袖子里,心想本身都快死了,要这钱有何用,就把袖中的银子暗暗变更了,对妇人说:“你真是差点铸成大错!这是真银,怎么是铜呢?”妇人气愤地说:“好几家银店都说是铜,老师为啥要哄我!”少年说:“差池!那些银店欺你是个姑娘。你和我一块去,他们就不敢这么说。果然是铜,再死也不迟么!”妇人听了他的话,一路走了三四里路,才到了一家银店,把钱交去验证,说是真银,去了几家,都说是银。妇人大喜说:“好在碰着老师,否则险些犯下大错!”拿了钱道谢而去。 少年当即仓促往回赶,其时已近薄暮,暮色渺茫,走了不到一里,迷失了路,又无处探询。正踌躇间,见近处隐隐有几间衡宇。走近一看,都是败壁秃垣,知道是座破庙。不得已,只亏得廊檐下蹲上一宿,心想:空旷黑夜,又无人迹,倘如有狐精野鬼来吃,就该是我的死地吧!跑了一成天,疲累已极,坐定往后就沉沉地睡着了。昏黄中,听到有衙役吆喝之声传出来。少年伸头一看,见大殿上灯火通明,两旁随从兵勇森然而立,中间有一王者边幅的人坐在堂案之后,好像像是关帝,突然听到关帝说:“本日江边有一人救了五条人命,该当查清此人,赐与福报。”当下有一位紫衣吏手拿文卷启禀说:“适才得土地神申报,是某县一念书人。”帝君命令检看禄籍簿,再查一下,看他这次秋榜是否得中。又有一位绣衣吏手捧一文簿上前说:“这人的官禄和人命都已尽了,应在通宵子时,在本庙廊下被墙塌压毙。”帝君说:“假如这样的话,怎能劝工钱善?应该改注禄籍。昨天得文昌宫关照,本次秋试中江南解元一名,由于淫污婢女而被除名,就让此人补缺。”旁有人说:“他的钱是王生所赠,王生轻财尚义,才使此人得成善果。追流溯源,王生也应登名禄籍。”帝君说:“好。”并命检看禄籍,回报说:“王生应在下次科考中五十三名。”绣衣吏上前请问:“本次科考第五十三名以犯口过,罚停一科,由谁代替,文昌宫还未决断,请问是否让王生替此缺?”帝君说:“可以。”少年正在用心听殿上的对答,突然耳旁好像有人大喊:“快出!快出!”大惊而醒,身材仍旧蜷缩在庙檐下。附近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对象,只听墙土簌簌往下掉,马上爬起来,摸黑跌跌撞撞往外跑。刚走出几步,墙便轰然倒下,正压在原本所坐之处,便只好站在哪里守候天亮。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