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是微闭的,很安详的摸样。她应该睡着了,安安稳稳的谁上一觉—
夏日的高温让好动的孩子烦躁不安。我光着肚子就出去出去凉快凉快了。偷拿了母亲包里的零钱,蹦蹦跳跳地来到小卖铺,冰棍的凉气直达胃部,额头上的汗也消停了一会儿。 从小卖铺出来,沿着弯曲的小巷漫步者,烈阳液快成落日了。我吞吐这冰棍的凉快,微眯着眼睛,感叹这人生的畅快。
眼角捕捉到一丝红,转头,墙角边蹲着一个女孩,好像和我一样大,我走过去,她抬起头,呆呆看着我,或者在看我手里的冰棍。
我对她有些好奇,走到她身边,她头发蓬乱,穿着厚厚的衣物,披着一件红外套,那红色被岁月风尘染成了暗红。
我不说话,大口大口的吃着冰棍,像观察一只蚂蚁一样观察她,绕着她走来走去。
她突然站了起来,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嘴里的冰块都融完了,我用力咬着木棍,把木棍咬个稀巴烂,汲取着藏身在木棍里的水,像是在咬一块骨头再去吸取骨髓那样。抽出木棍,上端已经变了形,我拿着木棍在她眼前晃动,并发出逗乐的笑声。
她好像没有感觉,转过身,走向小港的那边,我突然好动起来,对着她在夕阳漫射下的悠长身影捶打起来,幻想自己是个绝世高手一般,她间或的回过一俩次头,便向外走去,手指按着斑驳的墙面,滑向夕阳的那边。
回到家,母亲把我拽了过来,斥声大骂“你拿钱做什么,是不是玩游戏机去了?”
我摇摇手里那根稀巴烂的冰棍
母亲二话不说,在我屁股上重重一下,我象征性的惨叫了一声。
“都快吃饭了,吃什么凉的东西!”
我随意点点头,跑去吃饭。
饭后,母亲竟意外的给我一元钱,让我去吃雪糕什么的。
我那刚刚填饱的肚子对雪糕没有了兴趣,可我的手指躁动起来—好久没去游戏室了。
走过小巷,穿到公路那边就是游戏室了。我飞快的奔跑着,压根没看小卖铺一眼,跑到公路旁。公路中间围了一团人,我正好过去,顺便从中间穿过去。走到人群中,眼角又看到了一丝红,转头,地上躺着那个小女孩,红色的外套,蓬乱的头发,一大滩鲜艳的血。
“哎,这么小,也不知道父母在哪里。”
“看着小女孩的衣服,应该流浪很久了,真是可怜啊.”
我有些迷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小女孩怎么了。
那么,我想,可能,她死了,对,她死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奔跑而流的汗似乎在看到她躺在地上的瞬间被凝固了,并带着一股寒气,钻进皮肤里,钻进毛孔里,钻进血管,流遍全身,在着酷暑我竟有了寒意。
游戏机的兴趣没有了,一种不知道咬做什么好的感觉在我人生中第一次出现。
我有了困意,我想睡觉了,我掉头回家。
在我低头往回走时,忍不住看看她,只隐约看到了那模糊的她—并在多年后突然想起—那时的她是在安稳的睡觉,如睡在一朵盛放的花朵上,在着盛夏时节留下一抹鲜艳的红。 ,云端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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