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礼佛”的老母亲(原创)
果新子(山西)
母亲今年已是85岁的耄耋老人,自82年接触佛门并随之皈依以来,礼佛念经已整整三十年了。这其间,她由嗜肉逐步改为吃“三净肉”,后又坚持初一、十五吃素,到现在已全素五年了。家里逢年过节从未买过活鸡活鱼,我们姐弟几个家庭也潜移默化地受到影响,至少到现在我从没杀过任何动物,一般朋友聚会场所我也不会点鱼虾鳖蟹等活物宰杀,顶多吃点“三净肉”或“盘边菜”就算了事。
母亲年轻时就乐善好施,仗义执言。我家街坊有一位老太太孤身一人,儿女均在外地工作,母亲就常常邀她到家来吃饭,还告我这是奶奶,幼小的我竟信以为真,常常盼着这位奶奶多到家里来,因为每次只要她来,家里的饭菜总飘有肉香……。那个年代在街上遇到乞讨的穷人,母亲总是掏出一毛钱四两粮票,交待那人买两个饼子吃……。还有一天的早晨,她到河东广场晨练,遇到一位市场管理干部正在没收卖菜小贩的杆秤,看着小贩苦苦哀求、再三声明还没卖到钱的样子心生怜悯,就恳切地帮着小贩与那铁青着脸的中年男人交涉、说情,但中年人不为所动。母亲遂掏出五块钱说:“我帮他把罚款交了,你把秤还他放他走行不行?”中年人没要,看到母亲一脸期待,才露出尴尬笑容把秤还给了卖菜人,回头对母亲说:“算了,你不用拿钱了,看在你老太太的面子上,让他快走不要再乱摆了!” ……母亲常教育我们子女说:“做人做事要对得起良心,但行善事,一生平安”。
虔诚“礼佛” 感染子女
现在每天七点,母亲起床洗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拄着我给她买的那根不锈钢拐杖,颤巍巍地走进佛堂,焚香、诵经开始她的半小时早课,下午六点也总是按时晚课,随后才用少量汤食。《心经》、《大悲咒》、《往生咒》,一字一句的佛言圣语在母亲的恭敬表情中喃喃诵念着,雷打不动的坚持这么多年,我们子女家人早已习以为常,尽量在她早晚课的时候不打扰她:毕竟老人家年岁越来越大,只要她快乐充实,大家都尊重她的信仰。
她的供桌早晚总敬献着时令水果等四盘供品,家人都懂规矩,这些果品只能在更新撤换后我们才能享用。过不了几天,她就会郑重其事地交待我,去街上再买一些新鲜供品来,我总是欣然照办!时间长了,姐姐们来看她,也经常把带来的果品帮她更换,她就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也动手拿餐巾纸一个个擦摆,很认真的样子。与其说一开始大家是出于对母亲的孝心才这样做,而随着她念佛的深入,家里随之发生的一些不可思议的奇缘险事,使大家的举止言行也逐渐开始虔诚起来……
小狗“毛毛” 不期而至
95年夏天,邻居小两口出差外地,将他家的杂种小京巴狗“菲菲”放我家托管两天,望着小狗聪明而善解人意的黑葡萄大眼,我们全家爱不释手,当邻居回来接走“菲菲”的那几天,大家还念念不忘,遂决定有机会也给家里买一只。大约一个月后的一个周末,邻居告诉我们,“菲菲”的狗妈妈又生了一窝小狗待卖,一百元一只,我与爱人欣喜若狂,答应明天一早去那户主人家接小狗。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睡到九点正准备起床买狗的时候,就听院里门响来了客人,一分钟不到,就又听“踏踏踏”的细碎脚步上得楼来,我抬眼一看,一只毛绒绒的纯白色京巴狗已前掌搭床,黑幽幽的大眼睛正盯着我看,原来是我的一位朋友把他养了九个月的京巴“毛毛”送家里来了,我不禁喜出望外。这个朋友在一次饭局上曾许诺送我这小狗,事过很久谁也没有再提,因为当时纯种的京巴在市场上售价昂贵大约5000元左右,我也没抱什么指望,认为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偏偏这时候送到家来,看来那个“菲菲”的兄弟姐妹也不用去接了,这只“毛毛”只早来了一步,缘分缘分哪!母亲对这只小狗喜形于色,呵护有加,这其间发生的有趣故事多不胜数,因不涉及直接主题不再扯远,以后再讲吧。这只小狗寿终正寝时已是16岁,在这座小城已属高寿。母亲直叹“命啊、命啊”,坚持让“毛毛”入土为安,我就把它埋在我家花园的大雪松下了,呵呵!
飞来“横祸” 逢凶化吉
96年夏季的一天,我的一个朋友携妻儿三口来家做客,
当时不到70岁的母亲正坐在小院法桐树阴下的钢椅上纳凉。朋友那五岁的小儿子莫名其妙的哭闹不停,死活不进屋门,母亲就主动拉着小孩的手招呼我们上楼去聊。谁知这孩子继续哭闹,扔掉手上的玩具和食品,一个劲要到院门外去坐他爸骑来的摩托车。无奈的母亲只好站起身来,准备随他去大
门外,谁知刚起身迈腿两步,“哗啦”一声脆响,二楼敞开的窗扇玻璃被风吹掉,一整块直竖着像刀片一样砍了下来,不偏不倚正落在她刚刚离开的钢格椅中央摔得粉碎。我们闻声出来,母亲愣在当院,好险啊,我们几个也吓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孩子竟然停止了哭闹,没事般的嬉笑玩耍起来。是谁的安排拯救了母亲?冥冥中时间、地点都躲避的这么巧,差一丁点儿后果都不堪设想。十几年了,这件事刀刻般印进我的脑海,一回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98年秋,我外甥考上天津某重点大学,在全家欢送的那个夜晚,母亲和我姐姐都睡下了。平时为方便她起居,我给她卧室的一大一小两张床设计的像宾馆的标间一样,她靠窗睡大床,我们姐弟轮流伺候她,轮谁值班就睡在旁边小床。那夜,母亲高兴的辗转难眠,大约十二点多,当母亲刚侧转身子转向窗口方向时,“啪”的一声,似是床头柜摔下什么东西,母亲一惊忙叫醒姐姐拿手电一看:原来是两床间床头柜顶上的靠墙日光灯管砸了下来,离母亲脑袋不到一寸之遥,细碎的玻璃屑在她头发上亮晶晶地闪着光,但她却安然无恙。第二天姐姐说起这事还后怕得一阵阵脊骨发凉……
这之后的又一次,母亲在扫院子时不慎跌倒,脑袋把红瓷花盆磕烂一个豁,经医院紧急检查竟然毫发无损。就在前年,已八十出头的身患高血压的母亲在走路时再次跌倒,依然有惊无险……
两次“急救” 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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