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再度验证大药智慧,国王又派人吆喝五百头公牛前往山岩之地,找到岗波后即要求他必得以草饲养,还需从公牛身上挤出牛奶,再做成酸奶,提炼出酥油、奶渣,然后将之一并带往王宫。岗波面对如此刁难自是无可奈何,大药则安慰父亲:“无需痛苦,我自有应对良策,既可令国王欢喜,又能使你免遭处罚。”大药随即就派遣一对父子往王宫进发,在离王宫不远处之地方,按大药吩咐,父亲将一木盆扣于自己腹部并用布包裹,然后便躺在地上左右翻滚。儿子则依大药所授计策,一边眼望四方,一边不断抛撒香、花供品,且振振有词道:“祈祷各方护法天尊,保佑我父亲顺利产下吉祥儿子。” 当二人依大药嘱咐如是行事时,国王已得到消息并派人前往打探。打探者一到现场就见父亲倒地翻滚、痛苦不堪,而儿子则在一旁祈祷天尊保佑其父顺利生产。来人问儿子:“你们因何折腾?”儿子认真答言:“我欲帮父亲生下孩子。”那人回去就将情况汇报与国王,国王不禁失声笑道:“男人生子对我而言真可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此时儿子也与打探者同至王宫,听到国王如此言语,他立即乘势问道:“大国王所说当真?”国王不屑答言:“那是自然。”小孩马上抓住话柄:“既如此,你又何曾见过布纳嘎匝山岩地方五百头公牛能产奶之景观?为何还要下令将它们所产之奶制成酥油、奶渣带过来?不知国王何时何地亲闻、亲睹过公牛产子之盛况?” 国王只得自找台阶说:“此话是岗波教你,还是大药对你面授机宜?”得到小孩“是大药传授”之答复后,国王与众大臣皆感稀有。 不过因能生做事历来谨慎,他还是再派一人前往岗波处考察、核实。此次他命人牵去一头骡子,并要求岗波不得将其捆绑,一定要好生喂养,还得放养在不带顶篷之处。岗波已是几次三番接受此等在凡人眼中似乎无法完成之命令,此次他又愁眉苦脸想到:国王几乎天天都要麻烦我做这些难以做到之事,令我身心痛苦不堪,教我如何承受?大药则又一次替父亲想出妙招,他白天放牧骡子于山上,夜晚则派二十五人在无顶篷之处轮流看管:每组五人,共分五组;一人看护一肢,剩余一人骑于骡背。国王派人探察父子如何喂骡,来人就将所见所闻汇报与国王,能生不由说道:“他们如此看护,恐怕骡子插翅难逃,我们应设法引诱其中看骡之人。这骑骡者看来较易受到诱惑,可趁其他人瞌睡时方便诱之。” 后来国王所派之人想尽种种办法引诱骑骡者,总算将骡子弄出院中。天亮时,众人告诉岗波骡子已丢失不见,岗波大惊失色,心想这次恐难保性命矣。正当他边想边哭之时,大药安慰他说:“此前众多难关我们都已凭方便法顺利渡过,此次同样天无绝人之路。”灵机一动,大药计上心来:“只要你能按我要求行事,绝对可保万无一失。”“你有何解围之策?”岗波瞪大眼睛。大药不紧不慢从容道来:“不过父亲或许会遭受些微损失、痛苦,但只需损失少许即可。”“只要能活命,受点损失又有何妨?”岗波信誓旦旦。大药于是便将父亲头发剪成七块层次不均、深浅不一之团块,又用丹黄、靛树及墨等染料在头上画出各种花纹,然后骑于驴上向城中王宫进发。 大药牵驴与父亲同往王宫之消息迅速传开,当他们抵达城中时,国王与大臣听到传言后均大惑不解,众人议论纷纷:“都说大药智慧过人、心地善良、名声远播,此次他却为何对父亲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大家因感稀有就相继前往围观。诸大臣目睹后不解问国王:“大国王,据说大药拥有非凡智慧,人人赞不绝口,但他为何却做出此等不合情理之事?”国王便唤来大药问道:“你为何要损害自己父亲?” 大药抓住机会辩解说:“大国王,我哪里是损害父亲,分明是在对他行供养。尽管我知道自己已在各方面远超父亲,但我还是对他供养不辍。”国王闻言就问大药:“你评议一下是你出色还是你父出色。”大药坚定说道:“当然我更善妙,父亲原本就十分低劣。”国王反驳说:“在此世间,从未听说过儿子胜过父亲之事,历来都是父亲超胜儿子、母亲抚养儿子,故而我始终认定对所有众生而言,父亲最为第一,儿子永远不如其父。”大药假意问国王:“事情是否如国王所言?国王理应三思而后决断。”能生与众大臣不假思索回答说:“事情原本就如此:父亲最好,儿不能胜。” 大药这时便在国王脚下顶礼道:“若你所言不虚,则国王交与我们父子放养之骡丢失不见后,我父亲赴王宫给国王赔一头毛驴也即为合情合理,因驴乃骡之父。” 国王与诸大臣听罢大药所言方便语深感震惊、稀有,他们暗暗思忖:真是罕见罕闻,这大药对合理及非理之事竟如此精通无碍。国王亦对大药所言所行满意非常,当下即赐以各种妙衣装饰其身,并从此任命大药当上自己大臣,同时又不爽前约,将山岩之地赐予岗波。 大药自此即成国王得力大臣,所作所为无不从国王利益出发、为王着想,其名声自然传遍大小城市,人人都在议论“大药已是国王得力干将,大药智慧无人可比”之消息。 当时有一老婆罗门娶有一年青妻子,婚嫁之事就已令其将财产耗尽大半,二人共同生活后更是很快将财产用光殆尽。这婆罗门学过念诵,对秘诀很是精通。为寻找财富,他便前往别处城市,并辛辛苦苦觅来五百金币。返家途中他想到:我将如此多之金币直接带往家中恐非合适,因女人心及行为谁都无法测知。而我妻子又年轻美丽,我不在家时她或许已爱上其他男子。想到这里,老婆罗门便趁黄昏时把金币埋于尸陀林中一尼枸卢树 下,然后半夜三更摸向家里。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