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佛教徒和一个共产主义者的对话-云端佛学
时间:2016-09-10 06:31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网络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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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郭兄是我少年时代结交的挚友。从以前年少轻狂指点江山到现在他信仰佛教,我信仰共产主义,我俩友谊依旧,正所谓“小人同而不和,君子和而不同”也。因为我俩依旧一样的疾恶如仇,这是从“愤少”到“愤青”再到“愤中”继承的光荣传统,也是我俩真挚友
前言
郭兄是我少年时代结交的挚友。从以前年少轻狂指点江山到现在他信仰佛教,我信仰共产主义,我俩友谊依旧,正所谓“小人同而不和,君子和而不同”也。因为我俩依旧一样的疾恶如仇,这是从“愤少”到“愤青”再到“愤中”继承的光荣传统,也是我俩真挚友谊的纽带。郭兄推崇“佛陀修行制度”,认为时下大多寺庙都堕落了;郭兄给我推荐过在辽宁某地一个依然推行此项制度的寺庙的网站,那里的僧人每年还得出行化缘,过艰苦的生活,我看后也很感动。的确,光在寺庙里面呆着是无法普渡众生的,正如在大学或者什么“党校”去研究马列毛学说是研究不出什么名堂出来的。看来,即便是佛教,也面临着“革命”和“修正主义”的对立。一面是苦行僧的修行,一面是在某党“统一战线”的锦衣玉食中愚弄民众,概莫如此。郭兄还认为“XXX是魔!”,“毛主席是行菩萨教的”,“毛主席的道行比一般菩萨都要高的多”,我感受颇深,更加坚定了我以前的看法:只要是一心为公的,终究会站到毛主席的一边来。因此我也喊出“真正的佛学和马列毛主义有可能是人类从不同的路径攀登真理顶峰”。
当然,即便是郭兄所推崇的佛教中的“革命派”——佛陀修行派和马列毛主义也是有分歧的,而且还是原则性的。我俩在一起时多半还在讥评时政,但是有一次通过手机短信我俩就共产主义和佛学发生了争论,来往共有上百条之多,双方手机性能落后,部分只能靠回忆,整理如下,以飨读者。
我:真正的佛学和马列毛主义有可能是人类从不同的路径攀登真理顶峰。但是有一点区别很大。马列毛主义很强调指导人类改造社会的功能,这也是其称之为“革命”之所在。而佛法强调个人修炼。从马列毛主义来看这样个人化的行为并不恰当。
郭:佛法核心内容本来就是讲出世,讲究竟,讲终极的利益。至于现实现世的利益争夺,并不执著。
我:我认为这不是两者的根本区别。谈及“终极利益”,共产主义学说也提到无产阶级的远大理想,向自由王国进军之类。谈及回避“利益争夺”,共产主义学说也鼓励无产阶级要大公无私,“只有全人类的解放才能实现无产阶级的解放”等等。反动统治阶级之所以能容忍佛教而镇压“共产邪教”决不是因为有没有谈“终极利益”,有没有谈“利益争夺”。相反如果共产主义者只是在教堂里面向信众宣传“各尽所能,各取所需”,估计反动统治阶级也会赞同把其确立为“共产正教”的。
郭:(关于“终极利益”和“现世利益争夺”的关系)这就是本质,佛法看得更远,所以做法更加难理解。当然有好多貌似消极的东西,给人利用起来挺顺手的。我认为佛法是终极真理,可以涵盖别的学说。因为我站在佛法的高度可以不作任何转换去理解别的学说。而别的学说则不行。
我:关于佛法涵盖了别的学说,包括马列毛主义。对这种提法在某种程度上我不反对的。因为佛法强调超脱生死,认为在人死以后其实还有好多好多的更精彩的内容。就这点而言,马列毛主义虽然也有类似提法,但是着眼点还是放在现实社会(人类和自然)的改造。
郭:事实就是如此。马列也有这样的(类似的)结论?
我:中学时代念的入门级马列就谈了不少诸如人只是普通的生命形式,世界是发展的,物质是不灭的等等。但是,共产主义者认为要走进“自由王国”,关键靠现实的斗争,而关于不少宗教所称人死后出现的更多精彩的事情即便有,共产主义者也是不关心的。因此,共产主义首先是基于他是“现实的运动”而存在的,是作为不断争取三大自由的运动而存在的,共产主义社会才是将来的事情。在革命者中,任何把“共产主义”当作“理想”而束之高阁的企图,就是沦为“修正主义”者的开端。
我:再讲透点,共产主义者也不关心鬼神是否当真存在。列宁给出的物质定义是独立于意识的客观实在。所以倘若地狱鬼神轮回之类的果真存在那么他们也是物质。因此这些都是枝节问题,共产主义是出于这些东西沦为反动统治阶级奴役的工具才强调无神论的。共产主义关心的核心问题是:从社会斗争不断获得对自然,对社会,对心灵的自由,也就是三大自由。
郭:哦,这个提法还是第一次听说,感觉和孔子的提法很接近,所以敬鬼神而远之。
我:看原著就全部清楚了。这下你可以明白为什么古巴共产党可以允许基督徒加入。问题的本质是三大自由:对自然,对社会,对个人的自由,这才是主干。
其实也谈不上要“远”鬼神。共产主义者坦坦荡荡。倘若鬼神果真存在但不对现世施加影响,那么鬼神本身就不落在共产主义的斗争视野之中。倘若鬼神为虎作伥,站在统治阶级一边镇压奴役劳动人民,那么连他们也一块斗争。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过。“无神论”宣传就是明证。
我:其实,纵使果真有鬼神,纵使果真是神创造了世界,只要是真正存在这种事实,那么对于共产主义者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因为神创造了世界,首先创造的是维系世界运转的各种规律。而这种规律一旦创造出来后——我可以冒昧揣测一下——连神也无意破坏。因为破坏规律的后果必定是难以预料的——蝴蝶效应和量子力学提出的问题“上帝是在掷色子吗?”就是明证。所以这个由神创造出来的世界借助神创造的各种规律从神手上获得独立了。从这角度来看,那些一天到晚祈求神灵保佑的信众也是徒劳的,因为造物主不会因为个案而施加特别的处理。更何况,人类不断向共产主义逼近也是世界规律之一,于是纵使果真有神,毫不影响共产主义者不断为解放全人类而奋斗。
我:由此可以总结:神鬼之存在于共产主义者来说只是一个枝节问题。无神论是针对宗教成为反动统治阶级奴役劳动人民的工具而提出来的。如果神鬼不存在,那么无神论正好对题;反之,无神论指的就是打倒和反动派伉瀣一气的邪神。
郭:佛法的核心关心的是心的解脱,即意识的自由。而其他都是枝节问题。
我:这就是佛学和马列毛主义的根本区别了,而你前面提过的“终极利益”不是根本区别。共产主义认为只有获得对自然和对社会的双重自由,人的心灵方能最终自由,这是相互贯通的过程,但脱离任何一方,自由都是无源之水。当然会有得道高人能一步到位,可是想让广大劳动人民均能“解脱”,只能靠从实践中获得三大自由。
反动统治阶级可以欢迎个人追寻“心灵自由”,甚至于他们中的某些个体也有类似需要。但是要论及“对自然的自由”,特别是论及“对社会的自由”,那对不起,这是私家重地,务必镇压之。
郭:在佛教的角度,物质和意识是不分开来看的。或者说意识只是一种物质也大致可以,也就不探讨什么是第一性了。
我:马列同样认为物质和意识仅在很狭窄的哲学范畴才有意义,探讨这个问题仅为了论述第一性问题,这是每种哲学都需回答的问题,但马列进一步引入了实践的范畴从而奠定其作为革命哲学的位置:即指导人类改造社会的哲学。
补充说明,实践归根到底检验人的思想是否具有真理性,但实践的目的绝非检验真理,马列毛均不承认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只是邓狗为了摧毁共产主义捏造的说辞罢了。
郭:佛法认为第一性问题是戏论。没现实意义,对于意识的终极解脱,毫不(无)意义。
我:这本身就是佛法对第一性做出的回答。马列毛主义引入实践统一了意识和物质,这就是其称之为“辩证法”之所在,就这点而言,佛法和马列毛主义有共通之处。但是马列毛的实践并非冥想,而是千百万人民,前人的,今人的,未来人的改造自然和社会的现实活动。反动统治阶级不害怕冥想,如果无产者一个个都通过“冥想”来实现共产主义,反动派绝对支持,反动派恐惧的正是千百万人的现实活动。因为这些活动的矛头均指向他们,那就是“消灭一切私有制”!
郭:物质的自由要靠物质的实践,心的自由只能靠心的实践—修佛法,自己的自己了,别人帮不了。
我:不对,你仍然企图通过划分物质和意识来评价事物,即使按佛法你这认识也是不对的。马列就是用实践来取代对物质意识的简单片面划分,物质第一性并非马列发明,坚持物质的客观实在性这个定义的基础上的实践决定论才是马列发明,才是其称之为辩证唯物主义之所在。
我:从释迦牟利个人而言,史书记载他是在一次出行中看到民间有如此多的苦困,与自己长期的锦衣玉食形成强烈反差给他以震撼,促使他探寻解脱之路。这个出行本身就是实践。我不能否认他经过修炼获得了心灵的最终自由。我前面也提到佛法是从另一个途径逼近真理顶峰。但是从马列毛主义看来,这只能表明他天赋高,能够从已经占有的少量实践(一次出行)而通过冥想领悟到“终极真理”。更何况,是否只有“一次出行”还很难说,也许佛祖本人做过了大量的社会实践。
郭:佛是通过千百次轮回方得以修成,释迦牟利只是其中一次轮回而已。地球文明也经过不知多少次的毁灭和重生。
我:如前所述,关于轮回,史前发达文明的说法目前并不为共产主义者所确认。所以我俩之间的讨论最好针对大家都能接受的事实。至少目前,在共产主义者看来,释迦牟利就是一个人,他经过修炼后,创建了佛教。
郭:这样说了,即使获得前两个自由(对自然对社会的自由),心的自由也不会自然而成的。当然(从这个基础上实现心的自由)是条件优越的多了。
我:对,所以说三大自由是互相贯通的。跟人民民主,计划经济和公有制一样,事实上没有心灵的自由也不能实现前两个自由。这三十年人心变私,结果科研毫无建树就是明证。
郭:当然我说的心的自由是终极解脱。真正的无人我相的解脱。不是一般的自由。
我:三大自由也不是私有制社会标榜的那种肤浅自由!当然我不清楚何谓最终心的解脱,但是随着我技术水平越高(注:我是研发工程师)和对社会理解越深入我觉得我个人心态越来越好,这就是互相促进的过程,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这种自由感觉无法描述但却是广大普通劳动人民能够掌握的。
我:我尽力描述一下目前我个人的心理感受——一种看破人生但又不失积极的奇妙混合感,一种能看出文学科技政治心理等一切方面均遵循类似规律彻底破除所谓知识爆炸神话的满足感,一种隐于心底成为内心支柱的坚信人类必定获得彻底解放,反动派必定灭亡的无畏感。
郭:有的概念可能混淆了。我所指的心的最终解脱,应是指佛法中的无余涅磐。而你所指的心的自由,应是这样一个状态:没有私有制的物质基础,产生的各种狭隘的想法。有的是平等博爱互助利他等。
我:由于我生活在私有制的环境中。所以我目前无法设想彻底粉碎私有制会对人类的思想产生多大的变革。唯一可以考察的就是毛时代人民的精神境界。这种境界对于资产阶级和其走卒而言就是发疯,也是他们百般嘲弄的对象。目前我知道的是共产主义时代不是什么“平等、博爱、互助、利他”等所能描述的。
正如列宁指出:在共产主义社会中,民主将演化成习惯,消亡下去。革命导师的话可见端倪。就是说在这种彻底消灭私有制的社会中,连“民主”这种“褒义词”也不存在了。我不知道你能否明白我的意思。
郭:明白,你可以想象下,在一个没有交易,没有压迫绝对平等的社会,根本就没有这些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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